甜枣的手段是几乎不用的,难得给出个甜枣,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收获比棒子好多了。 殷旭深深反省了一下,决定以后向滕誉看齐,人心这玩意,果然是比较难琢磨的。 京都三皇子府,韩森急匆匆地跑进书房,将一封书信递给滕誉,“殿下,刚才有人送了这封信来,说是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滕誉翻看了下信封,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他拆开信封,信纸只有薄薄一张,上头也只有一句话。 只是当他看完这句话后,冷哼一声,“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门房说是一个小乞丐,对方也没看清是谁给他的,但可以肯定是个女人,戴着幕篱。” “女的?”滕誉想不出哪个女人会用这种明目约自己见面,他认识的女人不少,几乎是以前逄场作戏的,唯一一个谈得上有仇的只有宫里那位。 他把信递给韩森,“你派人到这地方査一下,最近有没有特别的人出现过。” 韩森这会儿才看到信的内容,也难怪殿下会生气,信上竟然用了霍七少的事情来威胁他家殿下,这不是找死么? 他忙出去派人去査看,自从年初他家殿下代表陛下主持祭祖后,三皇子府就没平静过。 来攀关系的,来刺探消息的,来上门提亲的比比皆是,闹的他家殿下这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香。 不过韩大总管绝对想错了,滕誉吃饭不香不是因为频频被打扰,而是因为某个人久久未归,这是思念所致。 信中约滕誉见面地方是在相国寺后山,那里有一片杜鹃花林,也是京都的一大景点,不过这个季节花还没开,所以人迹罕至。 不过再怎么看,这个地方都像是男女约会用的,以往他收到过不少私下邀约的信函,其中不少都提到了这个地方。 滕誉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是有人设计的陷阱,那肯定不会约在相国寺后山,那里一旦打斗起来,相国寺不可能听不到,以他的身份,寺庙里的和尚还不敢袖手旁观。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想在路上下手,出城往相国寺要经过一条小路,那里可以埋伏人手,上了山后,道路两边都是密林,要藏几个人太容易了。 不过这里可是京都,除非对方想逼宫,否则也不敢拿出这么偏激的手段来。 放下这件事,滕誉提笔给殷旭写了一封信,虽然知道对方要收到这封信起码要一个月之后,而那时,说不定他己经在回程途中了。 信里没有提最近京都波涛汹涌的局势,只表达了自己的相思之情与夜里孤单寂寞的委屈,甚至还提了后院的那株不知名的树己经长到和他一样高了,不过这几天似乎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开花了,毕竟春天要来了。 滕誉知道那棵树金贵的很,殷旭为了它还特意设了聚灵阵,每个月要消化的玉石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可以说,这整座三皇子府里,除了两位主子,就属它花费最多了。 写好了信,滕誉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去西南,还得走官道,别跟回程的殷旭岔开了。 傍晚时分,滕誉谢绝了大皇子的邀请,独自在家用了膳,等过了卯时,他才披着斗篷走出三皇子府。 韩森一路送他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殿下,让老奴跟您一起去吧?” 虽然对方指明要三皇子一人赴约,但韩森哪能放心?哪怕暗中有暗卫跟着,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啊。 滕誉摆摆手,“不用,你去库房里挑些东西送到霍家,元帅的生辰快到了,咱们的礼提前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