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服上身,殷旭瞬间觉得自己肩膀重了不少,好在现在是冬天,否则他非得热出病来不可。 “到底谁想出来的,非得把朝服设计的这么复杂,穿着多累!”殷旭扯了扯被束缚的紧紧的腰带,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渠总管跪在地上替他整理下摆,皇上怕冻着他,朝服外还特意加了件披风,猩红色的披风滚着一圈红色的毛边,喜庆又不失端重。 渠总管看着换上朝服的殷旭,忍不住赞道:“殿下真是天人之姿!” 殷旭在镜子前照了照,镜中的人物身材高挑,五官深刻,已经有了青年人的风采。 他眼角稍稍挑起,露出个舒心的微笑。 “殿下,您请坐,老奴为您梳发!”一个老嬷嬷拿着木梳走过来,恭敬地说。 殷旭在镜子前坐好,正要吩咐她动作快点,就从镜子里看到一身龙袍的皇帝从门外进来。 “都退下吧,朕来弄。”滕誉接过那老嬷嬷手里的梳子,跪坐在殷旭身后。 渠总管忙将宫女太监们赶出去,自己也小跑着出了内室,守在门外。 “你都准备好了?”一大早醒来就没看到滕誉,殷旭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多事情做。 “自然,哪像你这个懒虫。”滕誉的手轻轻顺着殷旭的墨发,他不是第一次替殷旭梳发,但手艺到底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不过两人都不在意,只要发髻不歪就好。 滕誉将一顶发冠戴在他头上,重量还不轻,压得殷旭直瞪眼。 “我这一整天都得戴着这玩意?” “自然,这已经比往年的凤冠轻多了,朕命人将金丝打的又细又薄,只是玉石比较重而己。” “又是你设计的?” 滕誉笑而不答,“还满意吗?” 镜子中,两人深情对视着,殷旭嘴角扯了一下,“马马虎虎吧,看着有些隆重过头的样子。” 其实他想说,自己今天这身打扮太闷骚了,走出去绝对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今天是不是还得游街?万一本少爷把全城的千金都迷倒了怎么办?” 滕誉替他整理好耳边的发丝,“你放心,迷倒了也没人敢抢你做女婿。” 滕誉心道:也许真的不该将礼服弄的这么抢眼,他都不舍得放殷旭出去了。 “朕好想亲手撕开你的礼服……”滕誉溱到殷旭耳边,朝他耳蜗里吹了口热气。 殷旭挑挑眉,“谁撕谁的还不一定呢!”今天的滕誉其实也穿的很不一样,比他平日上朝时穿的还隆重,他觉得,那句“天人之姿”应该用来形容滕誉才对。 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露骨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直到外头渠总管提醒他们注意时间,才控制着没有立即滚到床上去。 否则这将会成为历史上最可笑的一场封后大典,野史上将会记载:旭阳二年,正月十五,封后大典上,帝后双双来迟,有宫女证实,帝后来不及完成礼节便先入了洞房! 滕誉将殷旭拉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又给他正了正发冠,“很好,朕己经拜倒在皇后的裤脚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