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好,会动了,成天想着在肚子里翻跟头,搅得秦蓁胃里难受的很,夜里也不怎么睡得好。她轻轻的抚动肚子, 想让肚子的小豆芽安静点。“哪都好,怎么这点随了你娘我,从小就是个捣蛋鬼。” 谢梓安最近愈发忙起来,常常好几天不归家,待在瑞王府同瑞王彻夜长谈。秦蓁的心揪起,看来那一天离得不远。西南悠闲的日子把她养乏了,浑身发着懒劲,一想到京城的勾心斗角, 朝堂争斗,她眉心是化不去的忧愁。 有一日,谢梓安难得的回来了一个大早,太阳尚未落下,天边刚扬起一段彩霞。他手里提着从集市上买来的酸枣糕,哼着小曲进了房。 秦蓁被小豆芽闹得胃口不佳,偏爱一点酸食。谢梓安带的酸枣糕正中下怀,甜中微酸, 软糯爽口。她捻起一块放在嘴中,也顾不上食不言寝不语,薄唇微启:“今日回来的甚早,可是有喜事相告?” “你当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谢梓安心情好大,仿着秦蓁的样子,吃下块酸枣糕,眉头皱起,吐出来。“这么酸,不也撒点糖,小心牙齿酸倒了晚上吃不得东西。” 秦蓁笑笑,她就爱这一口,撒了糖反倒腻的慌。“什么喜事,可愿分享一二?” “宋旭宋将军愿意帮瑞王,算不算得上是个好消息?”谢梓安伸出手替她抹去嘴边的糕渣,就着手里的残渣舔了一口,那神情似乎沾过她脸的酸枣糕格外香甜。 “舅舅他愿意帮忙?”秦蓁不敢置信,舅舅为人刚正不阿,对圣上忠心耿耿。从刘姨娘的事便可窥见一斑,他心中礼法规制的地位摆在前列,无论刘姨娘出自什么目的,或是对他如何诉衷肠,作为妾妄想妻之事就是大罪。 帮一个王爷去谋皇位,于圣上是不忠。舅舅为官二十载,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秦蓁原想的是,舅舅权衡利弊后估计会按照谢梓安所说不作为,等京城风起云涌时,舅舅不出手便是助了瑞王。这样既没背叛圣上,也算是给瑞王一个交代。 现在舅舅居然主动站在瑞王一边,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料。“舅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梓安揉揉她的碎发,笑的温柔:“都说怀孕的女人,爱胡思乱想,今天可算是见着了。宋将军不过是看清了局势,识时务罢了,哪会有什么事?” 秦蓁想从他的眼神中,探究出真相。但他眼神清明,清澈见底,一览无遗。她怀疑的问了句:“真的?没出事?” “真的没有。”谢梓安将酸枣糕递给她,“不过有件事还需同你说,宋将军既答应于我们合作,便有诸多事宜需商讨。萧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信笺涵盖的秘密太多,我不放心飞鸽传书,就让他亲自带回来。如此一来,又需得等些日子了。” 秦蓁没什么异议,关乎圣上血脉,的确是谨慎的好。只是舅舅那真的这么简单?她偷瞄谢梓安一眼,都不见他神色有异。她倚着椅子,微微后仰,抚上隆起的肚子,也许真是她多想了。 谢梓安没说,宋旭突然答应合作,确有内情。 事还得从年关说起,京城今年格外冷,大雪连下半月,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街上不见行人。京郊好些个农民血本无归,庄子里的菜被冻死无数,光是武国公府就亏损严重。 这个年,武国公府过得紧凑。陈氏为了省钱,将银丝碳换成了霜碳,差的不太多就是发热慢一点。 平日烧惯了银丝碳突然换成霜碳,老太太年迈不适应,年关里害了病。这病也奇怪,起初老太太认为是普通的风寒,过不了几日便会好,结果拖拖拉拉几月都不见得身子骨爽利。 她也就多留了个心眼,把屋内烧的碳,拿了一小撮,送去外头的查了一番,果然里面下了毒。这毒一下要不了人命,但积年累月的用着,堆积在体内排不出去,年迈体虚的扛不住,出现发热,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