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蓁的妆柩上翻腾,一边翻着一边往秦蓁的榻上瞄。她听秦蓁没有动静,手上动作大了起来。“东西呢,怎么没了?难不成睡觉也戴在身上?”采儿小声嘀咕。 “什么东西?”秦蓁不再装睡,翻了个身故意弄出动静。“采儿一大早的你捣鼓什么呢?” 采儿明显被吓了一跳,将妆柩合上。“我瞧着这些金银首饰就这么放在这儿落灰可惜了,就想帮小姐把盖子合上。”采儿装模作样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灰。 秦蓁坐起她张望了一下不见秋诗的人:“怎么让你一个宾客在伺候人,秋诗太不懂规矩了。” “她们小,爱玩是正常的。我这么大年纪时也想着怎么淘气,小姐莫怪她。”她端着热水放在秦蓁面前。 秦蓁将手放进去,水已经凉了。她自己挽起袖子,露出腕上的缀玉镯子。她拧干帕子摸了把脸:“看来要好好管管丫鬟们了,无法无天。” 采儿的眼神都被镯子吸引去,说话结结巴巴:“都、都还是孩子,没、没必要。小姐,你这镯子有些年头了吧。” “这个?”秦蓁摸上镯子:“爹爹送我的,多少年了不舍得摘,其实就是一银镯子也不值钱。” 采儿眼神随着镯子晃动:“我就道小姐是个长情的人,之前对我不理不睬的不过是被小丫鬟蒙蔽了。” 秦蓁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爹爹说会给我一套头面的,到了了也就给了这么一个镯子。玉也不是好玉,银丝也是爹爹自个儿绞的。” 她笑的酒窝深陷,眉眼弯弯,似回忆起趣事:“采儿,你知道么。有一回老爷想带我去打套头面,那掌柜张口就说我这镯子缺斤少两。你说好笑不?” “真逗……”采儿脑子过的快,嘴里附和着:“秦老爷做的东西,哪能有假呢?” “其实有假也无妨,都是爹爹做的事情戴久了也有感情。”她盯着采儿,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人也是如此,我重情新哪怕做些个对不起的我的事。只要改了既往不咎,你说对么采儿?” “是,小姐大度不会和那些小丫鬟计较。”采儿思绪飘忽,也不知听懂没听懂。 “算是吧,你去把秋诗叫来,该她做的她推不了。”秦蓁走出院子,外头阳光不太温暖,照在人身上消不去一丝寒意。她举起手腕,透过阳光腕上的镯子反倒显得通透。 人为名为利而活,忙忙碌碌的追逐着,奔跑着。究竟有没有一种感情,能让人停下脚步?会不会在深夜里舍不得旧时的时光?秦蓁不知,为何今天的阳光这般寒冷。 * 朝堂上的事风云诡谲,坊间也乐此不疲的流传着各种传闻。 最近广泛传播的便是奉国侯谢梓安失了宠,据传好些天了圣上都对他没个好脸色,他的奏折被退回来的垒的有一人高。 “所以说还是太年轻!”卖猪肉的阿荣说道:“你们说他老子,老奉国侯多精明一人啊。不偏不倚,就跟着皇上走,那油水捞的可不比我这猪肉少!” 卖菜的大妈朝他丢了根菜叶子:“谢丞相可比他老子英俊的多,他和圣上出生入死,那这么容易分开?你和你家婆娘夜夜躺在一起,不也伴两句嘴?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看的是能力,就你这种眼皮子浅的看脸。”阿荣把菜叶子丢开,脸上抹了一层油。“你没见新皇后多受宠!听说最近找着了她走丢的亲哥,我看不过多久谢丞相就不是丞相了!” 大妈翻了个白眼“靠妹子上位,算什么东西!”谢丞相多好啊,相貌堂堂又专情,奉国侯府里除了侯夫人就没别的花花绿绿。 “嘘!你说的有可能是未来丞相,也不怕掉脑袋!” “敢用这法子,还怕人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