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时,却又烟消云散。 “陶陶,久等了。”谢梓安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她瘦了,脸颊凹陷,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只有双眸泛着水光。“我这次守了约,你不用做王八婆子了。” 怀里的人放下矜持,哭的大声,她可以放下假装坚强的面具,她可以扑在心爱的人怀中大声哭泣,她可以在夜里入睡。千万句话想对他说,最后她轻轻的张口,吐露出一句:“真好,你还活着。” 秦蓁身上很脏,木屋条件有限,也没有这个心情经历打扮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埋在谢梓安的胸口,两人抱在一起,谢梓安嘴角勾起笑的温柔,轻柔着安抚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媳妇。 一道阳光照在木屋前的溪水上,折射出动人的光彩。云雾拨散,一切都已过去。 果儿扯着嗓子哭嚎,萧生手足无措,只好掏出怀里的山药糕,这是他求了白术好久才要来的一块。对着果儿大张的口中丢去,果然换来果儿片刻的安静。 月娘抱着孩子,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还需再长大一点才能看人甜蜜的情景。 眉娘和阿燕在一旁一脸看戏模样,只差没有吹起口哨。秋诗抱着年哥儿,看着老爷小姐的恩爱,第一次觉着身边有个人也不是见坏事。 至于年哥儿,他撇撇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抱着自己娘亲的男人,都是他又把娘亲抢走了!想到这儿,眼泪汪汪的再也止不住。 秦蓁见年哥儿哭的伤心,被他扭曲在一起的笑脸逗笑。她抬眼看着谢梓安,真好,大家都还在。 “梓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秦蓁眨眨眼。 谢梓安俯下身:“什么?” 秦蓁闭眼深深的吻上去,手搂住他的腰。这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的父亲,更是她的爱人。 “我中了一种毒,”她轻轻说道,在谢梓安脸色大变前,栖在他的耳畔,“一种再也离不开你的毒。” “梓安,我爱你。”她的双眸还似初见时清澈,那个送他手炉的姑娘成了他的妻。谢梓安轻笑:“陶陶,我也爱你。” * 后来秦蓁才知道这场宫变来的突然,谢梓安找到宋旭后没多久,太子的兵马便攻进城来。 好在他们早先一步,带着武国公府的女眷出了城,一路北上到徐阳与宋旭的军队汇合。 经过一番鏖战,从北苑将圣上救出。再回京后京中已是太子的天下。 他将三皇子接到宫中,拿出从秦蓁那拿到的“证据”昭告天下,刘氏乃窃国大盗,唐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天授血脉。 再自诩为顺明皇,三皇子为太子,德妃为皇后,苏及远为护国公。 可惜他的好日子没过几日,天下从来就不是血脉为先,主导国家的是广大的平民百姓。 前朝圣上如何荒淫无度,大肆挥霍的情景牢牢的印在老一辈的心里。哪怕京城变成了他的地盘,京城外可不买他的账。 是以宋旭的部队推进的颇为顺利,结合越国公的人马和何将军的军队。集结在城门口,胜负已定。 前魏遗脉也好,平头百姓也罢。刘家能走上天子之位,靠的是一辈人一步步的打拼。 太子总以为没了血脉的证据,天下人便会反,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一世没有学会的,刘家学了个透彻。他输的一败涂地。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秦蓁回府已有些时日,那两人说的没错府里被洗劫一空,墙上血迹斑斑。 她用锦帛擦了擦花瓶,歪着脑袋问。 “他死了,死在他早该死去的地方。”谢梓安一行冲入宫中时,发现了早就燃起的大殿。那里是前朝皇后死去的地方,如今燃烧着太子一家人,他们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