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闷啊……我看你就是吃醋。”田恬小声逼逼,“他本来是你的作者,现在跟我好了……” “你很闲么?”庄墨抬高了声调。 喏,果不其然发火了。田恬背着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你没有其他事要做了吗?” “……确实是没有。”田恬耸了耸肩膀,“公司要倒闭了,除了盯《浩荡纪》的项目,我还能干嘛?等融到资了我再去收稿啊,反正下一期杂志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 “公司会倒闭,是因为杂志不赚钱。” 田恬觉得也是哦:“嗯,然后呢?” “就算融到资,投资方也是要看到产出的,不能总是烧钱在不赚钱的项目上,我们得想办法赚钱。” “以后不做《新绘》了?!”田恬差点跳起来,他以为只要徐静之买下《浩荡纪》的版权,公司就可以继续像从前那样运转下去。 “做当然是要做。杂志只是一个载体,我们要开发更适合现代读者的载体,比如网站或者app。为了早做准备,你把新绘十年间刊登过的所有文章整理出来,不但要有正文,还要分门别类,完善文案和作者简介,一个星期后给我。”宋鹏团队的小程序已经搭好了框架,需要内容,介时赶紧上线。 田恬瞬间倒在桌子上,死了。 “而且,我们还要开发新项目赚钱。” “等等等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田恬一踏入社会,就在某个问题上变得非常现实,即:他不是个非常重要的人,也不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菜鸟,要做社会主义的一颗小小的螺丝钉。公司的编辑岗位需要他,他就做一个编辑,努力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让领导满意,然后争取领到更高的薪水。鉴于他是新手上路,又是那么微不足道,所以公司的盈亏跟他都是没有关系的。即使这关系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也对此无能为力。田恬的世界观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之上的。 而庄墨接下去的话彻底打破了他的三观:“你,出去赚钱。” 田恬:“……?” 田恬:“我他妈……我他妈怎么出去赚钱?你要我出去背煤气罐么?还是要我去送牛奶?!” “你是个编辑,在图书、文娱行业里供职,你就不能干点你的老本行?”庄墨对他的自我定义很无语。 “我在干啊!我努力催稿,做出了上一期的杂志,不就堆在这里么?”田恬惊慌失措地一指走廊,然后又一指电脑屏幕,“而且我现在也在催《浩荡纪》的项目,如果这事儿成了,公司就能拿到五千万的版权费呢!” “哦,你的杂志之所以堆在这里是因为卖不出去了;你如果真想《浩荡纪》按时完成,就不要再去和作者套近乎了,他们不需要。作者很好养,你只要把他们丢在那里,他们就会自己产出,就跟一只只勤劳的小蜘蛛一样日夜不停地织网——但是你,田恬,”庄墨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公司雇佣了你,你却在这里上网看视频消磨时间,你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产值?在作者努力工作的时候,你又做了哪些事,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没有浪费时间?” “我只是一个小编辑,我他妈能干嘛呀?!我要是能帮公司赚到钱,我就自己去开公司了啊!”田恬头痛。 庄墨想了想,平静道:“主编已经做出了决定,在观文的封锁解除以前,期刊不会恢复销售。也就是说,每个月制作期刊的钱省下来了。”说着,他在田恬面前的便签纸上随手写了个数字。 田恬一看到钱就抖了抖耳朵尖:“什么意思?” “这笔钱你有权调用。”庄墨道,“随便你印什么书,随便你找哪个作者,甚至是不是书都不要紧,只要能卖得出去,你就可以做。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利润大于成本,决不能给我亏本。第二,下个月发刊日要给我做出来,我们总要有东西要拿给经销商卖。” “哦!”田恬惊恐道,“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