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问一问,说不定这样还快一些。要是找到了,记得也给我一份,我一定要看看是谁写出这种谬论。” 这时,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的徐大财,打量两人话说得差不多,好奇地凑了过来:“雁老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和陈教授都气成这样?” “是国外有人信口雌黄,说我们华夏古玩价值低微——” 一言未了,雁游猛地触及旧事,忽然心口剧震,连忙问道:“我记得上次你对我说、有人在压低古玩价格?” “是啊。”徐大财回忆道:“咱俩之所以会认识,就是因为我挖出了祖辈弄来的古玩,因为怕被人家坑了一直没出手。好不容易打听到一家据说还算是公道的,偏偏又是当年被我家祖宗骗过的钟家。所以我才绑……哦不,请你来鉴定。后来我又听哥们儿说,那钟家开的收购公司在压价,还问你是不是古玩价格就跟菜肉价似的,丰年贱荒年贵。” “钟家,对,钟家!” 雁游喃喃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明明当时还在奇怪,为何钟家要做这种自砸招牌、不讲信誉的事情。 钟家背后一直有外国人的影子,而所谓古玩低价的报导又出自外国,这件事十之*和钟家脱不了干系! 但是,虽然找到了疑犯,却仍旧不知道钟家的目的何在。莫非,他们又想像上次对付英老那样搞阴谋? 想到这里,雁游再也坐不住了。原本准备等展览结束后再去找英老,现在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向陈博彝说道:“陈教授,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条线索,要马上找英老商量。” “那你快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陈博彝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见雁游似乎有了头绪,自然不会阻拦。 恰好这时,慕容灰引着位陌生人走了过来,向两人说道:“这位先生想买件瓷器,但要求比较高。陈教授,你们聊聊?——小雁,你这是要去哪里?” “有急事找英老。”雁游胡乱收拾了修复台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道。 一听是急事,慕容灰不再理会那个在外面的店铺遇到、声称要买好货、貌似挺有钱的买家,直接从雁游手里接过小包:“那我们一起去。” 目送这两人步履匆匆地跑出展厅,陈博彝压制住烦燥的心情,勉强向来人笑了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着急起来就是这么横冲直闯的……请问先生贵姓?这里都是我积年收藏之物,只有部分可以出售。不知先生想看摆件还是用器?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管什么,只要东西确实好,我都感兴趣。” 来人背着手向场内环视一周,那神气活似种鸡巡视母鸡窝似的。直到视线落到特别单设了一处展柜的燕耳尊时,那倨傲之色才略略一收。 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尊体上,他舔了舔嘴唇:“我姓钟……老板,这物件报价多少?” 英教授家。 当雁游与慕容灰赶到时,英老恰好在门口送一位年轻人。 一问才知道,英老前两天已经从老友们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国内是在一个月前报导这件事的,那会儿英老忙着交待工作、为去广州做准备,便不曾留意到。他的老朋友们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设法从国外弄到了原文。今天正是应英老要求,让家中小辈将整理好的资料送上门来。 看见他俩,英老立即说道:“来得正好——慕容灰,英文难不倒你吧?来翻译一下,我一个人翻不了那么多。” 早年英老进过学堂,懂得英文。但送来的文章足有五六份,单靠他自己根本忙不过来。 在路上时,慕容灰就听雁游说过事情原委。听说这事件背后有钟家的影子,他不敢怠慢,二话不说马上接过资料,取过纸笔边看边写。 但雁游却受不了他写几个字就要咬笔头想笔划、或者干脆问自己怎么写的行为。在慕容灰第三次问报导的导是加立刀旁的“倒”,还是道路的道时,雁游干脆抢过了他的笔:“你说,我写。” “真是不好意思。”嘴里么说,慕容灰脸上的笑却掩都掩不住。还趁机又往雁游那边挨了挨,反正现在天气转凉,不怕热。 三人忙活到深夜,总算是把文章统统翻译完毕。笔头一丢,慕容灰才省起还没吃晚饭。 刚要找早混熟了的保姆要吃的,却见英老猛地一拍桌子:“一派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