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 正因如此,反倒更加不能放心了。 长孙曦去了寝阁,笑道:“太子殿下,妾身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昭怀太子眼里闪过意外,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还是缓缓走了出来。 江陵王在床上急道:“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 “别胡说。”长孙曦笑道:“是有关太子妃的事儿,你躺着罢。”领着太子去了旁边的细窄夹道,避开人道:“刚才我把表姐的裙子弄湿了,怕她受凉,让传太医过来一趟。特意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免得听到太医过来吓着了,表姐没事的。” 就这个?昭怀太子眉头一挑,觉得她们表姐妹没事儿找事儿,太过腻歪了。 “还有。”长孙曦上前走近了些,飞快低语,“有件事我很担心,可是却不便告诉表姐,烦请太子殿下留个意。” 昭怀太子见她神色郑重,轻轻点头,“你说。” 长孙曦一咬牙,“前次汾国长公主来御书房大闹,想要杀我,不得手又让人在东宫做了毒汤圆儿。这一切,都是……”低垂眼帘,“因为许嫱的父亲不是舅舅。” 昭怀太子脸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舅母的这个秘密,所以她才要杀我。”长孙曦撒了谎,逻辑上却是顺理成章。 昭怀太子脸色沉了下去,“不可胡言乱语。” “并不敢。”长孙曦正色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去问问舅舅,问他嫱儿的爹到底是谁?”汾国驸马不可能傻到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眼下表姐正怀着身孕,我怕她知道了气怒攻心,又怕她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闪失。” 太子妃性子单纯,而昭怀太子这人看似温和、好接近,实则城府颇深,做起事来也丝毫不会手软。只要他留了心,许嫱便是有些花样,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昭怀太子微微蹙眉,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却仍然难以置信。 但细想想,可能正是因为许嫱不是汾国驸马的女儿,不是许家的血脉,所以才被迫养在皇室里面。不然的话,依照汾国驸马那般慈爱的性子,对大女儿那么关心,又怎么会对小女儿一直不闻不问?看来是真的了。 正想细问问,外头忽然来了一个宫人传话,“启禀太子殿下,楚王殿下过来了。” 长孙曦当即就想找个地方回避,但没来得及。 殷少昊从内门径直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见她和昭怀太子单独在一起,又是单独在一起!顿时觉得有一股子热血往脑子上冲,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才忍住了。 昭怀太子往前走了过去,微笑道:“七弟。”将长孙曦挡在了身后。 殷少昊却直接绕开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长孙曦,“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长孙曦后退道:“楚王殿下请讲。” 殷少昊见她连连后退,心下着急,伸手想要上前一把抓她过来。 “七弟。”昭怀太子上前挡住他,再次将长孙曦拦在身后,不悦道:“你别乱来,这里可不是玉粹宫。你再这么横冲直撞的,孤就拉你到父皇跟前理论了。” 这边动静太大,太子妃闻声也赶了过来。 一见又是楚王在纠缠表妹,不由恼道:“老七!你又发疯了,是不是?!你敢碰灵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长孙曦担心她的身孕,怕撞了,忙道:“表姐,你别来这儿掺和热闹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赶紧回去歇着。” 太子妃却不听,直接挺着肚子往表妹身前一挡,看向楚王挑衅道:“你再过来一步,就是要谋害未来的皇储!” 长孙曦可不敢让她站在前面,万一楚王真的发疯,碰着她的肚子,自己就是千刀万剐也赔不起。因而赶紧挡住她,着急道:“表姐!你快退后,我没事,你别掺和了。” 昭怀太子担心孩子更是着急,顾不得平日里斯文尔雅的模样,直接喊人:“赶紧的!把楚王送到殿外面去。”他用了手劲,东宫的太监也赶着上来拉扯。 殷少昊喊道:“放开!本王真的有要紧的事。” 长孙曦岂能相信他?拉着太子妃往后面走。 宫人们用力拉扯楚王,昭怀太子也在使劲儿,他一人难敌众人,加上也担心碰碰撞撞弄伤了太子妃,----不是顾忌小侄儿,而是担心父皇那边会雷霆震怒,因而不敢动武,最终被人拖了出去。 长孙曦总算松了一口气。 殷少昊立在大殿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冬日冷气,劝自己冷静,----就算要找长孙曦说个清楚,也不用非得赶在今天。再说了,自己闹得越是凶,她越是怕,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