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的时候,就不曾在生辰上铺张,不在了,更不能折腾。” 灵昭略觉得尴尬,怯怯应了一声。 舒舒看了眼灵昭,她是真的在乎皇帝,还是仅仅为了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做个孝顺媳妇,这就难猜了。 玉儿不要俩孩子送她回慈宁宫,也早早把皇太后打发回宁寿宫,舒舒回到寝殿,看见乾清宫依然灯火通明,她问石榴:“皇上除夕夜不睡的吗?” “睡,只是……”石榴垂眸道,“孝康皇后去世后,皇上会在除夕夜,单独为母亲守一个时辰。” “姑姑,方才昭妃问的话,其实我也想问。”舒舒坦率地说,“虽然是自不量力,可我也想能为额娘做些什么。” 石榴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不得不背过身子去擦拭。 皇后一直在她面前直呼小姐为额娘,一声声额娘,叫得亲昵暖心,可是小姐却永远也没机会亲耳听一听。 “姑姑?”舒舒愧疚地问,“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不不,娘娘,怎么会呢……”石榴平静下来,吸了吸鼻子说,“奴婢是替孝康皇后高兴。” 舒舒将自己的帕子递给石榴:“那我能做些什么吗?” 石榴虽然满心感激和欣慰,可她明白,不论皇后做什么,都无法抹去皇帝的悲伤,万一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岂不是伤了两个孩子各自的心。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娘娘,太皇太后给了最好的答案,那就是放在心里。”石榴道,“真正放在心里,不自觉地就会从言行里流露出来,而不是刻意地去表现,您说呢?” 舒舒颔首,果然如她自己所想,她现在还没资格,去分担皇帝的心事:“是这个理,我到底年纪小。” “您已经很了不起。”石榴说,“了不起得让人心疼。” 舒舒莞尔:“心疼我做什么?我都是皇后了,天下最尊贵的人,有什么可心疼的?” 石榴问:“那您心疼太皇太后吗?您心疼皇上吗?” 舒舒顿时被问住了,露出小孩子的一面:“还是姑姑厉害,我不过是自以为聪明。” 一个时辰后,乾清宫的灯火果然灭了。 但此刻,翊坤宫寝殿里还有亮光,太监宫女来张望过好几次,只见灵昭坐在桌后,手里捧着一封信,满脸的纠结。 只有冬云知道,老爷年前来送节礼时,交代了小姐一件事,她整个年都过不好,满心为此烦恼,说老爷狮子大开口,简直疯了。 不过冬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心里也不踏实。 “小姐,很晚了,乾清宫的灯火都熄了。”冬云忍不住来说,“大过年的,您不睡,外头的人也不敢睡。” 灵昭回过神,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睡吧,这就睡。” 虽说元旦是元曦的生忌,之后还有福临的忌日和生辰,本该是隆重悼念祭拜的日子。 可正月乃一年之始,且新君既立,玉儿早有打算,要渐渐淡化这几个日子的分量。 悼念归悼念,皇家该有新气象,该喜庆兴旺,大清顺治朝,早已翻篇了。 转眼过了元宵,玉儿答应舒舒,允许她回家看望索尼,但这事儿不能堂堂正正地去办,于是一驾马车,侍卫暗中尾随保护,便是将舒舒送回了娘家。 家里人突然见皇后归来,又惊又喜,舒舒却稳重地说:“你们别张扬,我坐坐就回宫,家里可有亲戚在?去吧,别惊动他们。” 索尼夫人带着孙女来到丈夫病榻前,欢喜地说:“老爷,您看看,谁回来了?” 正闭目养神的索尼,睁开眼睛,一见是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