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全是血。后来任务出多了,人也淡定了,但隔段时间,也会拉着江木一起去军区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坐坐。 就算是现在,他一槍干一个人都不带怕的,但他也无法做到像叶宵这样——就像那些人在他眼里,都不算一条命,真的只是在砍瓜切菜。 凌辰远远看着叶宵:“嗯,他是队友。” 江灿灿眨眨眼,笑嘻嘻地开口,“突然发现灿爷我抱上了一条大粗腿!” 凌辰没再说话,背上的伤口没出血了,他就架上m40帮叶宵打掩护,想起叶宵说的那句“谁动你,我就杀了谁”,挑眉轻笑——小毛毛,你把队长的台词都抢了,这样很不好啊。 叶宵就像个提着长刀收割性命的死神,冲进山地后,直接强势碾压,只有他靠近了去杀人的,没有人能主动近得了他的身。 长刀的两条血槽里全是深红色,不过他将挂在刀柄上的木刻小兔子保护得很好,甚至一条血丝都没有沾上。 隐隐听见凌辰的喊声,叶宵脚步一顿,重心偏转,整个人往边上躲了一截,“砰”的一声,三颗子弹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爆开,留下一个大洞。 叶宵迅速朝火力来源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男人站在那儿,手里端着槍。看清对方的长相,叶宵握紧了手里的长刀。 斜坡下,江灿灿子弹偏轨偏得太吓人,干脆狂扔手榴弹,成功解决了五个敌人,完了偏头一看,人就不好了,“卧槽,那个不是一组的老大山鸦吗?这是跟小朋友对上了?” 因为山鸦卡站位,从他们这个方向没办法瞄准。江灿灿急急忙忙地就要站起来,“小朋友再厉害也打不过山鸦啊,灿爷我得去帮忙!” 凌辰握着槍托的手指都泛白了,他没动,制止了江灿灿,“不要妨碍到小毛毛,他可以。我们先把下面的人灭了。” 另一边,叶宵踩着凸起的沙石,直接冲到了坡顶,他站定,看着山鸦,“我认识你。” “我也认识你。”山鸦身高一米九几,肌肉鼓胀,肩膀很宽,露出来的脖子上有一道疤痕,可见凶险。他整个人带着股血气,十分符合常人对凶狠的雇佣兵的想象。只有一米七几的叶宵站在他对面,很不够看。 但叶宵毫无感觉,他只是问,“你想杀凌辰?” 他很少直呼凌辰的名字,通常是叫队长。江灿灿曾经鼓动叶宵统一一下称呼,一起叫辰哥,叶宵没同意,还是队长队长地叫。 山鸦抬眉:“凌辰?他杀了我们圣裁这么多人,当然要抵命。” “哦。”叶宵只发了个单音节,随后脚下像是踩了风,用令人瞠目的速度朝山鸦袭去!山鸦躲闪及时,但还是让叶宵在手臂上留了一条口子,深红色的鲜血很快就将伤口周围的迷彩布料染变了色。 “我还以为,你在基地关了三年,已经废了。”山鸦看了眼胳膊上的刀口,眼角溢出戾气。干脆扔了手里的槍,从后腰拔出一把折叠军刀来,“试试?” 这一次,叶宵站在原地没动,他仔细地观察着对手,包括对方拿刀的手势,站立的姿态。心里做出数种预判后,叶宵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剩杀招。 山鸦避开袭向自己胸膛的刀尖,笑道,“一上来就要命可不是个好习惯。”说着,他握紧折叠军刀,反向近身来的叶宵刺去。 叶宵以漆黑的刀鞘做格挡,“乓”的一声,刀刃与刀鞘相撞,力道之大,令两人的虎口同时发麻,麻痛感一路蔓延到肘弯,手里的武器差点就脱了手。 军刀紧逼,叶宵后退两步,却在瞬息间矮下身形,右腿狠狠踹在山鸦的膝盖上,爆发的力道根本不像来自于他瘦削的身体。 山鸦猛然后退数步,就在这两个呼吸之间,叶宵步步紧逼,右手握着的长刀朝山鸦的脖颈刺去,距离不过分寸,山鸦本能移动,生生用肩膀扛住了这一刀! 叶宵发现没击中要害,也不恋战,迅速后退,也顺势躲开了对方悄无声息刺向自己腹部的那一刀。 疼痛和鲜血激发了山鸦的凶性,他嘴角带着残忍的笑,“等老子把你抓回去,一天踩碎你一根肋骨,看你出不出声!”说着,他纵身冲向叶宵,手里的折叠刀以让人看不清的速度,直直扎向叶宵的眼睛! 刀尖逼近,叶宵后退半步,脚下用力踩在地面,没再往后退,而是以这个姿势,生生扛下了山鸦袭来的力道——他几乎是在一个眨眼间,就将长刀插回了刀鞘,随后空手握住了山鸦的手腕,将刀尖稳稳地停在了距离自己眼睛几厘米的位置。 就在这时,子弹入肉的“噗”声传来,坡顶的边上传来凌辰散漫的声线,“你说要把他抓回去,问过他队长的意见吗?” 一颗子弹打进山鸦的后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