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神情冷肃,手中箭/弩尚未放下。 见那士兵已死,他也不停手,拈弓搭箭,连发三次,将帐中残余士兵射杀。 他怎么会来? 钟意心中惊愕,连经巨变,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回神。 武安见状,心中一松,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散了,瘫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钟意正愕然间,李政已翻身下马,大步入内,衣袍烈烈,遍是肃杀之气。 崔令识得他,惊慌之色溢于言表,拔剑出鞘,以壮胆气,左右四顾,便欲以钟意为质。 钟意未及反应过来,便被李政猛地拉住,带往身侧,左手顺势扶住她肩头,右手霍然拔剑。 钟意只听铮然一响,随即便是喉咙被划开“咯吱”声,下意识想回头看,却被李政按住肩,猛地埋头在他胸前。 他手臂用力,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钟意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阿意,阿意!”李政声音嘶哑,竟有些哽咽:“你怎么敢做这种事?倘若有个万一,你便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钟意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忽然柔了心绪,道:“结局不是很好吗?” 李政恶狠狠道:“不好!” 他勉强将她松开,手指颤抖,去抚她纤细脖颈,匕首锋利,略一用力,便在上边留了伤痕,缓缓的渗出血来。 李政想取帕子为她擦拭,伸手入怀,才记起自己一路匆匆,哪里会带什么帕子? 钟意看出他心思来,想自怀中取出手帕,转念才想起那方帕子被朱骓带走了,不觉停下手来。 她脸上被溅了血,脖颈上也一样,李政又气又恨,又是心疼:“你真是!” “好了,”钟意难得的宽慰他:“都结束了。” 李政恶狠狠的盯着她,下颌紧收,猛地按住她腰身,俯首吻了上去。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带着这个吻,也是凶狠暴戾的。 他轻咬她的唇,一寸寸侵占进去,不容违逆,也不容反抗。 钟意推他不开,不知过了多久,李政才依依不舍的停下,额头抵住她的,低声道:“阿意,我方才见那人举刀,射箭的手都在抖。” 钟意听得默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目光微垂,忽然回过神来——军帐中可还有别人呢! 她猛地将李政推开,转向一侧武安,赧然道:“武校尉,你还好吗?伤势如何?” 李政剑眉一挑,目光不善的看过去。 武安身上挨了几下,倒没伤到要害,此刻瘫坐在地,神情有些古怪:“居士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能有什么好乱说的? 钟意迟疑一瞬,反应过来,抬眼狠狠剜了李政一下,后者不以为耻,反倒大笑起来。 钟意关切道:“还能动吗?” “无妨,”武安笑道:“没伤到骨头,将养几月便好。” 外间的厮杀声渐渐停了,只有偶尔传来的些许惨呼,想必战事即将终了,李政喝道:“来人,送这位校尉先去治疗,不要留下隐患。” 话音落地,便有军士入内,查看过武安伤势如何,又扶着他出帐去。 李政敛容施礼,道:“若非你今日舍身相护,居士未必平安,请受我一礼。” 武安知晓他身份,哪里敢受,下意识要还礼,然而正被人搀扶,却无能为力,只道:“应尽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