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沈复也就算了,”李政怏怏道:“就到银州的功夫,连一个月都没有,怎么又多了一个苏定方?”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钟意无奈的反驳他:“你少胡乱编排。” 李政道:“就是有。” 钟意问他:“你看见了还是怎么着?” 李政道:“我的阿意这么好,哪有男人见了会不动心?” 他这张嘴,真是跟抹了蜜一样,只要有心,就能甜的人嗓子疼。 “谁说的?”钟意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下,方才道:“卫所军士那么多,遍地都是男人,也不见人家对我怎么样。” “那是他们自惭形秽,知道配不上你,”李政道:“最气人的就是苏定方和沈复这种,就像猴子看见水中月亮影子就想去捞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钟意被气笑了:“你说谁是猴子呢?” “你同他们又没关系,”李政道:“急着凶我做什么。” “我几时凶你了?”钟意啼笑皆非,道:“再说,苏定方上门,还不是因为认出了朱骓?” “说来说去都怪你,”李政怕再说下去惹她生气,便顺势将话头转到了朱骓身上,斜睨着这匹枣红马,没好气道:“早知如此,出征东突厥时,就该叫你蒙面的。” 朱骓好端端的吃草,忽然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一双马眼怒视着李政,恨恨的扭过头去,拿屁股对着他。 …… 崔令既死,剩下的便是散兵游勇,不多时,其余叛臣也尽数伏诛。 李政在银州停留了两日,主持军政,安抚人心,又安排人暂理崔令及其心腹死后空缺的位置。 他本就身兼银州都督,皇帝又有意栽培,不会拂他情面,既然定下,想必便不会再改了。 玉秋玉夏与赵媪走的匆匆,及到绥州,听闻银州刺史造反,骇得几乎站不住脚,提心吊胆的两日,待银州安定,便赶忙前去寻钟意。 “居士当真了不得,”玉夏笑道:“只凭口舌,便叫突厥退军,这可是话本子才会有的本事呢。” “这等本事不要也罢,”赵媪叹道:“刚听人提,奴婢可是忧心,若是叫夫人知道,怕是不会欢喜,只会责备居士的。” “别叫阿娘知道,”钟意连忙道:“她有身孕,受惊可不好。” “怕是瞒不住,”玉秋道:“那么多张嘴呢。” “那就先说结果,再说经过,罢了,”钟意摆摆手,道:“我还是写封信报平安,自己同她讲吧。” 玉夏期期艾艾道:“居士,我听说……” “听说什么?”钟意见她吞吞吐吐,奇怪道:“话只说一半,这可不像你。” 玉夏试探着道:“我听说,崔令那逆臣原要害居士的,千钧一发之际,是秦王殿下赶到,拈弓搭箭,连杀数人,救了居士?” 钟意提笔的手顿住,道:“听谁说的?” 细节内容都对得上,不太像是道听途说。 “大家都在说,说秦王殿下早就对居士倾心,听闻您出事,慌忙赶到银州,”玉夏小声道:“据说,一路上跑死了八匹马呢。” 知道的可真详细,钟意自己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有……别的吗?” “还说殿下此次去征西突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