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他们,还凭什么再让留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朔咛被蒙住了双眼,生活无法自理,身边总会带着个侍女或侍兵。 可是,有一日,他身边的侍卫来晚了,他便自己穿好衣裳,跌下床时,磕得他膝盖生疼,自己走出房门。 或许,是有些习惯了黑暗,他也不怎么期待光明了。 朔若寒在接过朔咛房间时,便看见了靠在门前,揉着自己发红的双手,被蒙住双眼的朔咛,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感,那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他想走上去去询问朔咛如何了,却又想到朔咛有些怕他,便隐去了属于自己的气息,走到朔咛身边。 朔咛感觉到他的靠近,立马停住了揉手的动作,并用衣袖遮住了自己发红的双手,朔若寒走到他身边时,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太子殿下的模样,言道:“今日来得好晚。” “……殿下说的是,这事定不会再有下次。”朔若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朔咛把他当成了服侍他自己的侍卫,连忙换了个声音。 “嗯。”朔咛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话。 朔若寒低头看着朔咛,因为被蒙住了眼睛朔咛无法整理自己的仪容,小脸有些脏,衣服有些地方还有褶皱,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 朔若寒扶额,有些无奈的扶住朔咛,言道:“由属下为殿下来整理仪容。” 朔咛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毕竟他刚才只是随便的穿上了衣服与鞋子,至于具体他现在看起来如何,他还真不知道。 朔若寒扶着朔咛重新回了房间,看着有些凌乱的房间,朔若寒倒是明白,为何朔咛的双手是红的了。 微微运用灵力,朔若寒用灵力把那些东西放回了原位,随后,他便开始为朔咛整理仪容。 伸手为朔咛把衣裳理好,手握木梳,为他梳发。 朔若寒也就只为两人梳过发,一是他的夫人,在怀有身孕那段时间,慕容素的头发都是由他代劳,一人便是朔咛,也就是现在。 真的长大了许多。朔若寒哑笑。 他因魔界事过多,而无法与朔咛有过多的交谈,朔咛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明白。他曾经也是如此过来的,常年只有母后在身旁,对于自己的父王想近却怕。 朔若寒并不希望朔咛变成他。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去接近朔咛,像现在这般为朔咛梳发,若是用他原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低眸,朔咛现在的头发无法梳成马尾,他便用簪子把朔咛把头发束起,看着朔咛眼上的白色绷带,心疼的皱眉:一定很疼吧! “好了?”朔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十分满意的笑了。 “好了。不知,殿下想去何处?”朔若寒看着铜镜中的朔咛,眼中染上了几分温和。 朔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遮住嘴角扬起的一抹轻笑,洋装失落道:“也没什么地方能去,再好看我也不能看,去了也是白去。” “不过……”朔咛伸手在梳台上摸了摸,摸到了梳台上的一本书,拿着书,书面向铜镜,语中带笑,道:“你给我念念这个吧!之前在藏书阁找到的,还未开看。” 朔若寒伸手把朔咛手中的书,拿在书中,看着书面上的二字时,愣了,皱眉。 “书名叫做《六界》,曾经便听闻,这书记载着各界的史记,六界各有一本,想不到是真的。”朔咛双手放在膝上,一脸乖巧,等待着朔若寒开讲。 难怪,一直未曾找到,原来被拿来这儿了。朔若寒嘴角抽了抽,看着朔咛一脸期待的模样,又不忍心人朔咛失落。 于是,他便依靠在梳台,翻开《六界》轻声念道:“万物初生,划分六界,六界各有一尊,六界安和……” 轻风把花瓣带入了房间,阳光散落在地上,略带低哑的念书声,朔咛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时不时问上几句,朔若寒也会为他回答,场景倒是格外的和睦。 房门外,原本是今日服侍朔咛的侍卫见此景,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今日不知为何,尊后找他,像往日一样询问了一些殿下的事后,还多叮嘱了几句,才把他放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今日倒是不需要他陪殿下了。 午膳是别人送来的,朔若寒把朔咛牵到书案前坐下,他把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放在一边,把饭菜依次摆放在书案上。 他看着朔咛伸手去摸竹筷,摸了许久也未摸到,还差点打翻了其他的饭菜,便亲手给朔咛喂饭。 朔咛张口,他便喂。他夹菜喂给朔咛时,总会观察朔咛的表情,朔咛只要一皱眉,他便不再夹那道菜给他。 用完午膳后,朔若寒便让朔咛小憩一会,等着朔咛熟睡以后,他才趴在床边睡着。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朔咛动了动手,放在朔若寒的头上,揉了揉,道:“辛苦您了,父王。” ※※※※※※※※※※※※※※※※※※※※ 什么时候才审核完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