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屁孩居然说他“不懂”,张叔气的眼白都快翻没了。 *** 第二天,木代起了个大早,想去找罗韧,又觉得太早过去显得自己不矜持,于是磨磨蹭蹭捱时间,教曹严华打了一套拳。 曹严华终于从绕圈跑和踢腿的阶段过渡到招式,兴奋的满脸通红,一招一式,卯足了劲,脸上全是拼命的架势。 吃早饭时,一万三没到,炎红砂也没到,木代觉得炎红砂不到可以理解:她是相继失亲,总得要一阵子缓缓的,但是一万三呢? 曹严华说:“我三三兄大概又在作了,我昨天还说他,适当难过一下也就得了,别整的跟野人有多深感情似的,矫情!” 木代噗的一声笑出来。 张叔做了鸡蛋煎葱油饼,香的人心里酥麻麻的,木代觉得好吃,想着反正要去找罗韧,找了个保鲜袋,包了一块起来,其实也只是随手,并没多想,但一抬头,就看到张叔满脸嫌弃的看她,木代跟被捉奸在床似的,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张叔说:“女生外向,这话是没错,白养你这么大了,连块蛋饼都要给他带。将来过门了,一定是隔三岔五回娘家拿米拿油拿味精!” 木代气的乱跺脚,抓起袋子就跑了。 曹严华憋着笑,嚼着葱油饼,透过窗户目送她,忽然愣了一下。 他看到有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酒吧对面,身子一动不动,头微微偏着,一直在看木代。 曹严华觉得那个女人眼熟,蓦地想起来,这不就是奁艳的那个连殊吗。 木代捻着手里的保鲜袋,很快就走远了,连殊转身目送她,还是那副神气,身子不动,头微微偏着,像是个雕好的塑像,被人转了个向。 这是闹哪样嘛,曹严华满肚子狐疑地咽下了手里的饼。 *** 大门半掩着,探头去看,郑伯带着聘婷在鱼池边玩,聘婷乐呵呵的,伸手把池水拨的哗啦啦响。 木代笑嘻嘻的进来,郑伯看到她,习惯性地示意楼上:“罗小刀没起呢,你去薅他起来。” 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证明自己不是专为罗韧来的,木代磨蹭着先不上去,聘婷好奇地拉她手里的塑料袋,拉开了,闻到香味,自顾自吃起来。 木代戳她:“叫木代姐姐,木代姐姐。” 聘婷嫌她戳的烦,一扭身子,送了个后背给她。 郑伯说:“别管聘婷了,帮我去把罗小刀薅起来。今天我想把凤凰楼的灯箱装上,那头说车坏了,要明天才送,我想让罗韧开车去拿呢。” 木代愣了一下:“今天?” 郑伯奇怪:“你们今天有事?” 木代期期艾艾的:“罗韧说,今天爬山儿呢。” 哦,爬山。 郑伯没好气:“我早就知道,你们啊,一个个的,都是指望不上的,还股东呢,装修的时候都跑大山里去了,现在眼见着要开张,又要爬山。” “这两天开张?” “可不。” 居然把这档大事儿给忘了,木代赶紧改口:“那……我们开张了再去爬也行的。” 郑伯看她:“自愿的?可别说是我逼的啊。” 木代赶紧点头:“自愿自愿,我跟罗韧说。” 郑伯说:“可不嘛,自家的事,自家人忙活嘛。老让连小姐帮忙,我也不好意思的。” “连小姐?连殊?” 郑伯点头:“是啊,就是那个连小姐。她今天很早就过来了,带了墙纸的样版给我看,让我挑花样儿,还说要帮我去拿。” 郑伯也没想到连殊今天来那么早,他那时出门买早点,聘婷给开的门,回来的时候,连殊捧着墙纸样版的本儿一边等他一边陪聘婷玩。 明明是挺和气面善的姑娘,真不知道罗韧为什么瞧她不惯。 郑伯有点为难:“或者木代,你看看曹严华,还有一万三他们,谁有空的,跑一趟吧。别让连小姐帮忙了……” 他努了努嘴示意楼上:“罗韧啊,好像跟这个连小姐不大对路。” 木代笑:“不就是带上钱,去买你挑中的墙纸嘛,我可以做的啊。” 郑伯看她:“这还有点小老板娘的样子。” 木代咯咯笑,顿了顿说:“那我现在就去找她,早点买回来,早点贴。” 她转身要走,摸摸聘婷的脑袋跟她告别,聘婷说:“姐姐上楼。” 连聘婷都知道让她上楼,木代哭笑不得,说:“不去了。” 聘婷没理她,手指竖在唇边,说:“嘘。” 木代叮嘱郑伯:“那你跟罗韧说一声,我来过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