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罗韧从怀里掏出三张照片,一字排在桌面上:“那麻烦你给认认。” 三张照片一样的尺寸,一张是木代的,另两张只是从网上搜了下的。 罗韧承认,自己其实有私心和偏袒,那两张照片,他找的都是跟木代形似的,长发,清瘦,秀气的鼻子,大眼睛,连笑都是类似的。 那时候,小口袋笑的可真好看,无忧无虑的,不像现在,要么不笑,要么是让人心疼的笑。 武玉萍捡出一张,说:“这个。” 木代觉得,罗韧握住自己的手,就在武玉萍捡出照片的这一瞬间,紧了一下。 大概是怕她承受不了吧。 木代转头看罗韧,慢慢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说:“我在外面等你。” 她起身出去,每一步都是虚的,到了门口,看到罗韧的车车窗开着,炎红砂焦急地向她挥手,好像在问:打听的怎么样了啊。 木代移开目光,也没有上车,直直地向着来路走,身后,炎红砂的挥手僵在半空,脸上一片错愕,一万三和曹严华开车下来,看她的背影,想喊又没作声。 曹严华说:“坏了坏了,一定是坏了……” 罗韧也出来了,他脸色很不好看,拉开车门上驾驶坐,问:“木代呢?” 曹严华和一万三没敢吭声,炎红砂指了指来的方向。 罗韧发动车子,前开,掉头,然后慢慢追上去。 土路上,风一吹就扬好多沙土,两边都是稻禾,起伏着,像断不了的浪,看不到头的绝望。 木代真瘦,她大概这一阵子瘦了好多吧,一个人,孤独的背影,孱弱的肩膀,他只伸一只手,大概就可以搂的过来。 听到车声,木代停下脚步。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罗韧揿下车窗,车玻璃慢慢摇下,露出她的脸,像帧帧的显像。 她说:“我不回旅馆了,你把我送到公安局吧。他们一定在到处找我,找来找去,也怪累的。” “请红姨,找何医生,给我开个证明吧。我不想杀人的,我大概真的有病吧。” 罗韧没吭声,他有点受不了,把头别向一边。 曹严华也低头,他吸着鼻子,觉得自己要哭了,一万三叹了口气,头倚在车枕上,呆呆看车顶。 只有炎红砂开口,她说:“你们倒是说话啊。” 没人说话,倒是木代冲她微笑了一下。 这一笑,刹那间就把炎红砂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她带着哭音大叫:“我不同意!” 她几乎是踹开车门下来的,下来就拽木代。 “木代,你现在心情不好。我爷爷……我爷爷教我,他说,人在特别难过、沮丧、失望,还有愤怒的时候,千万别做决定,别做任何决定。” “你现在太难过了,你就想着算了,就这样吧,这是你一时的想法,但是你一旦进去了,不管是关在牢里,还是精神病院里,那就是一辈子了,一辈子啊。” 她使劲拍车子:“罗韧你说话啊,曹胖胖,一万三,你们都哑巴了啊,说话啊。” 没人说话,孤立无援,炎红砂的眼泪水一样流下来,她撇开木代,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她爬到罗韧的车前盖上,一屁股坐下来,坐了还嫌不够,又躺下来,四仰八叉,脑袋正倚在前档玻璃上,长发乱糟糟贴在玻璃上,真心形容不出那是什么场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