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向警察说明呢。” “你别乱说……”段上利紧张地看着四周,否认迟隐的话,“天鸿建筑材料没问题。” “你不用骗我,我来之前做好准备的,有没有问题,我比你清楚,”迟隐镇定一笑,目光直视段上利。 段上利避开她的目光,腮帮子绷着,一句话都不说。 “刚才谈到你妻子孩子时,你表现得这么后悔,段上利,我不懂,你明明可以不用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不说出天鸿的问题。” 迟隐的责问像石沉大海,段上利刚开始震惊地瞧她一眼,后来不论迟隐说什么,他都死死低着头,不予回应。 后来时间到了,狱警带走了段上利,迟隐虽然很沮丧,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要想让段上利说出真话,从现在看来只能从他妻子孩子身上打开突破口。 迟隐拜托警局的朋友查段上利的资料,还有他妻子孩子的情况。 朋友一天后发资料过来,发现法院判的七十万罚款,已全部缴纳清楚,他名下的唯一一处房产也都已变卖。 段上利妻子叫孙芳,有七岁大的女儿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 迟隐找到了他从前住的小区,段上利的家在三楼,一百平米的房子,按照现在的房价估计卖出去怎么都得一百二三十万。 到了他家门口看得令人心惊,门前脏乱,门上裂痕一道道的,深可见木屑,防盗门被人用油漆喷得面目全非。 由此可以想到,孙芳经历了怎样的遭遇。 迟隐在踌躇时,有个大爷拎着菜经过,一眼看出她是找人的,叹口气道,“姑娘你别来了,这家人卖完房子早搬出去了,你看看这被闹的啥样,还敢在这住吗。” “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这哪知道去。”大爷背着手,慢腾腾地爬楼,嘴里还悲悯地咕囊着,“摊上这样的老公,真是要人命。” 这说的就是段上利了。 之后迟隐又去了孙芳的工作,这是一家家政公司,接待听说是找孙芳的,立即摇头,“她辞职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电话什么的也不知道。” “怎么这么多人找孙芳。”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有人来找她?” “嗯,十分钟前吧,也有一个女人来找她。”接待努力回忆着,“和你差不多高,说话和气又温柔。” “她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吗?” “没有。” 迟隐向接待道谢后离开,出了门,面对来往的车流,一时茫然,孙芳找不到,她要怎么办? 走了一下午,迟隐腿都酸了,看到前面有家饮品店,径直走过去,买杯柠檬水解渴。 等待时,迟隐无意中一瞥,觉得某个身影很熟悉,认真一看,认出了正是钟瑶。 钟瑶桌前放了杯奶茶,一手支下巴一手刷着手机。联想到之前接待说的说话和气又温柔的人,迟隐觉得那就是钟瑶无疑了。 毕竟她在人前一直是温柔有礼的形象。 在迟隐乱想时,许是觉得有人注意她,钟瑶慢慢抬了头,两人正好对视。 迟隐接过柠檬水,走到钟瑶身边,先开口问,“刚才你是不是去了好洁家政公司?” “嗯。”钟瑶淡淡点头。 迟隐喝了一大口柠檬水,沉默了会,似是感慨,“我没想到你也会过来,你平常表现出来的,并不像是会关心的样子。” 钟瑶无动于衷地听着,面上有淡淡的讥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