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颜色,特给你做的。” 董莹绣连忙起身道谢,十分捧场。 说了一会儿这些衣服首饰,方婉很自然的把话头转到了萧重的伤势上:“……在府里走动基本无妨了,就是还不敢出门,怕磕碰着,外头到底不比家里不是?他伤的重了,皇上的意思,着实将养些日子,务必要养好了,今年只怕都不会给他派差事了。” “这是应该的。”董莹绣道:“前日里我们王爷还说起来小皇叔呢,提起来也是恼,天下怎么就有这样大胆的人,竟就敢做这样的事呢!” 董莹绣其实也是个听话能听音的人,方婉早就知道,她真正吃亏在于她向来不是萧祺喜欢的那一类,又因为出身公主府,性子不十分和顺,做不到十分低声下气,所以她虽然明白,她的话萧祺却不见得听得进去,就是听进去了,也要打个折扣。 现在董莹绣顺着她的话试探,她就正好跟他说:“可不是,我想起来就恼的厉害,我们王爷这是招谁惹谁了?你不知道,昨日里,宫禁卫来了人,跟王爷说了半日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王爷好似就不大欢喜似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查不出什么来。” 方婉在温郡王府坐了一个多时辰,又把武莺留在那里帮忙几日,便坐车回王府了。 方婉走后,董莹绣就捧着茶盅子出神,方婉今日来,好像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宫禁卫现在也有人在查景王殿下遇袭的事,昨日里宫禁卫来跟景王殿下密谈,今日她就过来提起这件事,难道……宫禁卫查出来的事,跟三爷有牵扯? 董莹绣悚然一惊,终于是想明白了。 宫禁卫与景王殿下的密谈,方婉就是知道,也不能明说,她这是特意来提醒他们的,三爷宫里宫外都有人,她娘家自然也都有渠道了,所以方婉相信,她只要提醒了,温郡王府查一查就会明白。 知道了事情才好处理,最怕的就是被蒙在鼓里,失了圣心都不知道。 亏的她与三爷从在锦城得知方家与景王殿下的关系后,就特特的跟她交好,终于得了回报,从这一回的事情可以看出,这位景王妃对景王殿下的影响力毋庸置疑。 董莹绣有点庆幸。 在京郊的那处别院里,此时有一辆朴素的跟在路上跑着的大部分马车都没有太大区别的马车,却直接进了别院的门,一路都没有停下,一直驶进了,廊下坐着五殿下萧文的院子,才停下来。 五殿下安稳的坐着,既没有丝毫不满这马车的动作神情,也没有半点要客气寒暄的样子,他就是那样坐着,静静的看着那车。 车上没有人下来,只听到里头有人说话:“这一次,你太急躁了。” 这是一个说话清亮的男子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 萧文没有说话,虽然这个人对着他这位皇子,说话态度没有一点恭敬的味道,萧文也没有什么表示。 那人接着说:“你不该现在就选萧重的,萧重身边有多少人,你是知道的,布置不够,怎么杀得了他?几个月时间,太短了。” 萧文终于说话了:“你不是一直要杀他吗?现在反而不满意了?何况虽然他没死,但闹的够大,我们舍出去的那些人就不亏了。” 那个人的语气很平板,从中似乎完全听不出喜怒来:“我并不觉得现在是闹大的好时机,我们很多地方还没布置好。” 萧文抿了抿嘴,没有接这句话。 车中似乎有一道视线投向了萧文随手放在廊下小几上那支鲜红的梅花:“是因为方四姑娘吧?” 车中人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了:“你不想看到萧重安安稳稳的娶了方四姑娘,所以选了他,选了那个时候?” 萧文把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还是不开口。 车中人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一点讥诮:“多情种子。” 萧文缓缓的站了起来:“我们萧家不是向来出多情种子吗?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换一个人,我还有不少兄弟。你也可以看看除了我,还有谁会目无君父兄弟。” 那车里的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萧文冷笑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终于,那里面的人又恢复了平板的语气:“这一回就这样吧,我会派人善后的。今后不要再这样轻举妄动了。” “你只要登基为帝了,哪个女人得不到?包括景王妃也是一样。”那车里的人这话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安抚。 可萧文也觉得有点可笑。 看着那车又缓缓的开走了,萧文想,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是长大的这几个皇子里最好控制的一个吧? 所以这一次自己不受控制了,他就亲自来了。 但是,自己的确还不能离开他的帮助,在现在长大的皇子里,他确实是最弱势的一个,三哥是蒋贵妃独子,母族国公府,妻族长公主府。四哥母亲虽然早逝,可却是当年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