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的王储再也没有留情,仿佛这么多年来的隐忍悉数倾泻而出,花拳绣腿的诺维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打的仓皇逃窜狼狈不堪,若果不是皇帝立刻勒令侍卫拦住他,楚歌一点儿都不怀疑,西瑟会砍下诺维奇的脑袋。 然而即便如此,诺维奇身上也多了数道剑伤,一张脸更是鲜血纵横。 系统喟叹道:“你哥还挺狠的。” 楚歌:“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多多少少都能够猜到一些,一直以来两人之间就冲突不断,曾经的西瑟顾忌到诺维奇是皇帝身边最为得宠的人,不得不按捺下。可是当诺维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时,他再也忍不住,终于爆发 年幼的妹妹,早逝的皇后,无论哪一个,都是他的逆鳞。 “我觉得要出事了”楚歌喃喃的说,“皇帝,真的会善罢甘休吗?” “还能怎么样,他就这一个孩子,难不成废掉你哥吗。” 楚歌:“???” 他一脸懵逼:“什么叫皇帝就这一个孩子?” 系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三岁,我忘了,你也是。” 如果不曾说到这一茬儿,大概楚歌也不会想起。 可就这一时,他回忆起了皇帝那时候暴怒的面容,还有所说出的话,联系到皇帝反常的态度 他小声说:“如果我不是呢?” . 楚歌怔忪了许久,才侧过头去,这时候,他才发现,墨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四处都垫着柔软的垫子,而墨菲就那样趴在垫子上,一声不吭。 孩子的嘴唇都被咬烂了,留下的全是深深的牙印,凝结的血痕。黑铁烫上皮肉,那样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楚,他竟然一声也没有哼。 他醒过来了,也不曾开口,而是睁着眼,无声无息的看着楚歌。 漆黑的眼瞳与蔚蓝的眼眸对上。 仿佛一刹那间,心脏都被攥紧了。 宁静,无声,漆黑,无垢。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 马车驶回了寝宫,刚刚还晴朗的天色,骤然大变模样。 乌云沉沉,风雨欲来,直端端令人心生出不好的感觉。 侍卫帮着他把墨菲抱回了寝宫。 来回折腾,满身风尘,要把墨菲身上的那些伤口,全部都再清洗一次,尔后,还要重新上药,绑上绷带,把断掉的手骨接起来。 索菲娅在寝宫里等他,见着墨菲,满面自责:“殿下,对不起,陛下的人来的时候,我没有拦住他们” 楚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气。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是责怪索菲娅打听墨菲消息的时候没有收敛、反而被诺维奇不动声色的抓住了把柄,还是怪她、明明承诺了要照顾好墨菲、却被皇帝派来的人带走? 终归也不过是个侍女而已,做不到那么多的事情。 “下不为例。” . 请来的医生还没有到,墨菲就已经被皇帝的人带走,病人与医生完美错过。 还好索菲娅当时强留了医生,让他等待公主与墨菲回来,也不至于再去请一次。 重新诊断,医生看到了腰部出现的新的烙印后,眉头深深皱起,满面都是不赞同。 他看上去就像是想要责备楚歌,可顾及到他的身份,终究还是忍下来。 楚歌叹气。 他发现今天的叹气,比什么时候都要多。 并没有劳动侍女,他自己上阵,重新给墨菲处理伤口。 如同逃避一般,他刻意的想要避开那多刚刚被烙印上去的荆棘玫瑰,然而终究逃避不掉。 与其说那是一个烙印,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伤疤。 清洗、上药、缠绕绷带、接上臂骨 折腾了许久墨菲也一声不吭,他的身体完全经受不住,终于睡着了。 而楚歌忙碌了许久,精疲力竭,靠在了床边。 闭上眼睛的时候,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觉从内心中升起。 阿佳妮的身体,还是太过于柔弱了。 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