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伸手想要去搂一下余久久的腰身,却被余久久像是惊蛰那般猛地推走。 他的眼底立刻浮上一层不悦,但是嘴边却依旧撩起一个微笑,他越是不悦,越是笑得简直慑人,“怎么了?” 余久久仿佛把自己封闭起来一般,“没什么,有些冷想关窗。” 段西楼侧目看着余久久,语气温柔好似哄骗小孩子吃糖,他时常用这种语气和余久久说话,好像在他看来,余久久单纯地就像一个有了糖就高兴的小孩,他说:“久久,你要顺从我。” 余久久低低埋着头,“好的。” 段西楼一只手撩起她胸前细碎如泼墨般的长发,仿佛泼墨了她整片白色的衬衫,余久久精致的侧脸就这样被全部暴露在外,段西楼伸手勾起余久久的一只手。 他将余久久的手勾到自己面前,细细看着那修长的中指,然后闭上眼提起她的中指,放到唇边在指背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一字一句道:“顺从,是得到爱唯一的方式。” 相对的。 支配,是驯服爱唯一的方式。 余久久沉默地看着段西楼,随后在段西楼睁开眼的同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眼神里闪烁着一些讨好的虚伪,“好的。” 段西楼眼里露出一丝嘲弄,语气却像温柔地像是在安慰吵着要糖的孩子,“但是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表面的顺从。” 余久久依旧是毫无反应,就像是一颗颗石头砸入无底的深渊,涟漪那都是妄想,那讨好却虚伪的灿烂微笑始终照样着她的脸,她说:“好的。” 黑色的豪车,继续飞驰。 一路无话。 余久久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来自卓溪的短信。 【今天干吗呢?】 余久久快速地按了几下屏幕,回了消息,【和叔叔扫墓】 很快,卓溪就回了,【晚上一起看电影吗?】 【好的】 “谁的消息?”冷不丁地,段西楼冒出这么一句话,足把余久久吓了半死。 余久久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说道:“同学,晚上找我复习功课。” 段西楼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就戳破了余久久的谎言,毕竟做贼心虚,余久久总是不能正视段西楼的目光,她移开了目光看着窗外,“晚上去要出去一会。” 段西楼缓缓停下了车子,到了。 他拉开安全带,解开了胸前的一颗扣子松了松领口,露出一双漂亮的锁骨,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我昨天说的,你都知道了” “知道的。”余久久沉默回答。 段西楼问道:“我说了什么?” 余久久很沉默地回答,“不要和不必要的人通行。” “好的。”段西楼似乎没有更多的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顺便从后背箱把一束白色的花束拿了出来。 余久久也跳下了车,跟着段西楼慢慢走进了墓地。 她对于父母的概念,停留在了九岁。已经很模糊了。 她只记得父母间争吵很多,从来没有看到过恩爱的场面,每次母亲对父亲说话,语气中都充满了战争的味道,而父亲看母亲的眼神则是充满了失望。 她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了,但是看着那黑白的照片隐约可以想象出记忆中那个性格火爆的母亲。 她不优雅,不温柔,和父亲乃至爷爷奶奶说话总是咄咄逼人,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