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山村里大约有五六十户人家,蒋妤一行人住的这一家,是全山村家里人口最少的,只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父亲,以及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和十多岁的孩子。 因为人口少,家里的空铺就多。 蒋妤到大哥家里时,破旧的大门口,一位腿脚不太便利的老人家坐在一把破旧的木凳上,靠着墙。 “爹,这些都是记者,他们今天要住咱们家。” 老人家一直看着远处的大山,听到这话,这才转头看向蒋妤一行人,浑浊的眼球没任何情绪,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记者同志,你们别介意,我爹就是这样,”大哥挠头,带着蒋妤一行人往里走,“不爱说话。” 蒋妤回头多看了老人家一眼,问道:“大哥,大爷看的那是什么地方?” “那边就是那座山,”他们都不敢有过多的描述,只敢说那座山,“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几年前消失后,再见就是一堆白骨,心里不好受。” 蒋妤看向老人家望着的那座山。 青山绿水,枝叶繁茂,青青翠翠的一座大山,映得天愈发的蓝,越发的苍茫辽阔。 只是,谁能想到,那里有个山洞,埋葬了十几条人命呢? 第22章 第 22 章 蒋妤一行人住的这家人姓周,带他们来的那个大哥叫周信, 蒋妤他们喊周大哥。 周信身材高大, 皮肤黝黑, 喜欢赤着脚,一副嘹亮的嗓门能从这个山头喊到另一个山头,五官周正,笑起来很是憨厚。 几人走进堂屋, 堂屋的中央一张高桌上,放着一个不知是何神话人物的瓷雕, 上面摆放了祭品与香火。 将希望寄托于神灵, 是国人千百年来文化的延续。 延续至今,也会延续至以后。 即使在现代人看来,神灵是虚构的。 周信引着几人去了堂屋右侧的两个房间,蒋妤与陶蓁蓁一间房,陈轲与徐甘一间房。 几个都是常年在外跑新闻的人,什么环境恶劣的地方都去过, 娇生惯养的习性早在那些地方磨灭得一干二净,周大哥家里虽然简单朴素,但胜在干净,又累又困的几人将随身行李放好后, 躺床上闭眼,无力再动弹。 山里的晚上伴着星光和月色, 过堂的山风吹来, 是草木清新, 凉爽的味道。 这儿远离城市的喧嚣,安静的只余虫鸣鸟叫声。 与世隔绝,似乎什么烦恼都没有。 让人心静得,只想到呼吸这一件事。 翌日一早,蒋妤醒了,她站在窗前,望着仍然坐在门口的老人家。 昨天他们一行人进门时老人家坐在那,早上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眼神透过朦胧的雾气,虚虚凝望着远处巍峨的大山。 大山安静的矗立,任世间千变万化,它绿水青山,一如当年。 周信推开门,“蒋记者你醒了?早饭好了,你们过来吃吧。” 蒋妤转身笑道:“多谢。” 陶蓁蓁迷迷糊糊醒来,洗了把脸来到堂屋。 陈轲与徐甘两人围在堂屋中央的高桌上,新奇的打量桌上的瓷雕,陈轲职业病起,还想拿起摄像机拍个照。 “你们干什么!”老爷子声音中气十足。 陈轲讪笑着,“我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瓷雕。” 老爷子沉着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