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弗箩拉,弗箩拉普林斯。”那一边低垂着头的弗箩拉终于平缓了自己内心的羞耻感,她抬起头来向对方介绍自己,并慎重地向他道谢着:“那个,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我想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话,我就会被那个坏人捉住了。”她指的是昨天在小巷子里被伊尔迷杀掉的那个想捉住她将她卖掉的男人。 食指曲起放在唇边,伊尔迷思考了老半天还是想不起自己曾经在哪里救过眼前的少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由于对方很有礼貌地向他进行了自我介绍,所以出于礼貌,他回答道:“伊尔迷揍敌客,我的名字。” 少年特有的清冷声调让弗箩拉一时之间有点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当得知对方名字的那一刻,她好像感到非常的满足和高兴。 相互介绍了名字之后现场的气氛有点冷清,弗箩拉想找个话题,然而在对上伊尔迷那双猫眼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她才低声呢喃着:“那个,生骨水……”话才落下,她就有一股想锤地的冲动,她到底在干什么嘛,明明,明明她刚才不是想说这个的!本来她是想跟他聊聊其他有趣的事情,但一紧张就把话题引到自己最擅长的药剂领域上了,弗箩拉你真是个笨蛋! “你的药是你自己做的吗?”伊尔迷的疑问与弗箩拉的话同时被说出,两人的声音在同一时间重叠,比起她以为他会感到有兴趣的事情,其实伊尔迷更想知道的是刚才自己服用的药剂是怎样做的。 “啊,是,是的。”身体坐直,就像上课走神的学生被老师突然点名一样,弗箩拉规规矩矩地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上,眼睛就这样直挺挺地对上了伊尔迷。 “唔,可以告诉我是怎样调配的吗?啊,如果不方便告诉我的话也没所谓。”竖起一只手指,伊尔迷表示理解,如果是家族配方什么之类的他也能理解,因为揍敌客家也有一些有关家族的事情对外界保密,他也不会强她所难。 “不,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弗箩拉摇了摇头,缓和剂、补血剂和止血剂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药剂,只要是在霍格沃兹毕业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会配制的普通药物,“其实配方也是很简单的,就像补血剂的主要成份是白鲜,配上紫茎花和拍拍木研成的粉末等几种材料向左搅拌三圈半然后再往右搅拌两圈就可以了,如果在熄火之后将切成片状的流液草茎放入效果会更好。” 心里默默地记下少女所说的话,伊尔迷决定回到家里后将这个配方告诉负责药物的研究员,看看能不能将这个补血剂做出来,她刚才给他用的药物都非常的实用,而且效果显著,要是能大量做出来那以后在任务的过程中就多了一重的保障。 也许谈及的都是自己最喜欢和最擅长的药剂学吧,弗箩拉的精神在熟悉的话题中开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说着说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明上一秒我还在庄园里做魔药,下一秒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呜咽的哭泣声即使被她刻意压低,但浓重的鼻音依然非常清晰,也许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处在安全的地方,也许是一直抑压着自己的彷徨无助以及突然来到陌生世界的不安感,强撑着的少女终于在这一刻将所有的负面情绪爆发了出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沿着面颊滴落在放在膝上握得死紧的拳头上,她需要发泄自己不安的情绪,再怎么坚强她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一个从来没有为自己生活所烦恼的女孩。 突然开始哭起来的弗箩拉让伊尔迷诧异万分,在他十六年的人生中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想哭又拼命地强忍着,看起来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静静地坐了片刻本想等对方哭完,然而对方好像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 第一次见年龄相近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泣,伊尔迷抬手挠了挠脸颊,从来没有安慰人经验的他只能说对她说,“你别哭了。” 哭的时候越是被安慰就哭得越厉害,同样当你哭的时候有人叫你别哭了,你也会哭得越大声一样,刚刚还是拼了命强忍着自己泪水,想将呜咽声吞回肚子里的弗箩拉在听到伊尔迷叫自己别哭的时候反而哭得更加的大声,撕声裂肺的哭声仿佛想将自己所有的不安以及对未来的无助全部哭出来一样,她就这样哭着哭着…… 一张面纸被递到低着头一直在哭的弗箩拉眼前,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顺着那只拿着面纸的手往上望,映及眼前的是最明显不过的血渍,虽然已经止了血并且喝了补血剂,但伊尔迷身上的衣服可没有愈合功能,破烂染血的运动上衣让弗箩拉想起了对方依然没有愈治的肋骨。 小时候她曾经因为调皮而摔断了手臂,虽然很快就可以治愈,但她仍然清楚地记得断掉骨头的那一刻自己到底有多痛,而眼前的伊尔迷竟然可以面不改容地忍受着骨折的痛苦,而且还陪着她吃饭,听她发泄自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