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秾转向他,眯起眼睛。 周寒山笑容浅淡。 梁行渊说:“难道你们怀疑我,我就要展示我的私人物品吗?” 白一茅突然说:“现在情况很危险,以免公馆内再出现一个死者,大家还是开诚布公的好。” 梁行渊忧郁的眼神与他对视,许久,才缓缓说:“好,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 季深深狠命挠了一下头发,十分苦恼。 邵嘉小声问:“你偷偷藏了什么啊。” 季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能说。” 邵嘉露出了然的笑容,重新凑到他的身边,拐了拐他的胳膊。 季深深呼出一口气。 白一茅从楼上拿下一条被子,将孟依岚的尸体抱到地下室去。 这下子众人可看清了那间地下室的门,门内黑漆漆一片,就像是爱丽丝的兔子洞,可惜等待着众人的不是瑰丽神奇的童话王国,而是森寒的冷气、咸腥的潮气以及尸体慢慢腐烂的味道。 白一茅扭头:“你们要一起下来看看吗?” 众人纷纷摇头。 颜秾倒是大着胆子,站在门口朝里望,里面是一条漆黑的台阶,台阶有一个转弯,白一茅转过弯,手电的亮光与他的背影陡然消失,仿佛被黑暗吞噬。 不一会儿,他走了上来,腋下夹着手电筒,手里拎着两瓶红酒。 “我觉得你们可能会需要这个。” 乔文抚着胸口,急忙点头:“太好了。” 邵嘉:“白兄弟就是厉害,简直无所不能。” 白一茅将酒放在一旁,一脸严肃:“首先,还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颜秾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阳穴处:“从我的房间开始吧,孟依岚的行李都还在,而且,我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众人纷纷询问。 颜秾目露深思:“以前没听说过孟依岚有什么病,但我发现她在吃药。” 白一茅:“吃饭前也吃了?” 颜秾:“那时候我去洗澡了,洗澡之前我亲眼看到她吃了。” 白一茅一马当先冲向二楼:“走,去看看。” 众人纷纷跟上。 乔文的腿有些软,差点一跤摔在楼梯上,幸好后面的邵嘉扶了一把。 乔文感激:“谢谢邵导。” 邵嘉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没什么,谁经历这些事都会怕的。” 乔文叹气:“我可真是做了什么孽,竟赶上了这么一趟要命的行程。” 几个大男人站在门口,硬是不敢进去。 颜秾无奈:“往常也没有见你们这么守规矩。” 她举起手中的烛台,盈盈烛火燎进她眼眸横波中。 “咳,”周寒山淡淡地瞥了一眼孟依岚的箱子,“我看还是颜秾来翻吧,毕竟是女孩子的东西。” 白一茅扫了一眼:“箱子上是密码锁。” 颜秾试着按了几下,没有打开,她仰起头,望向身边的他。 白一茅俯下身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火热的气息渗透她的薄衫。 “试过她的生日吗?” 颜秾摇头:“试过,不对。” 梁行渊低头轻笑了一声。 颜秾回头看向他。 他双手插兜立在墙前,黑色的剪影映在碎花壁纸上,他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半张脸融化在蜜色的烛光下。 “阿秾,”他柔声说,“试试你的生日。” 颜秾瞳孔一缩,细长的手指转动表盘。 “咔嚓”一声,锁开了。 乔文一脸懵懂:“为什么?孟依岚的箱子为什么会是颜姐的生日?” 梁行渊低头微笑:“是啊,为什么呢?” 周寒山淡淡警告:“别太过分。” 梁行渊潇洒地耸肩:“我可没做什么。” 颜秾翻动着孟依岚的物品,找到了一个日记本和一瓶什么标签也没有的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