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通对胡侍郎客套一笑,只是眼中却没有笑意。 胡侍郎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不妥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打探王爷行踪呢。所以当即便闭上嘴,不再多话,朝木通拱了拱手,便找个理由离开了。 胡侍郎带着刑部的人走了,木通笑眯眯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后,转头看向张厚:“张大人可还有什么要事?” “听闻灵芝、柏子仁、酸枣皆是安神好物,木总管不如试试,”张厚客气道,“在下告辞。” 木通淡笑着作揖:“张大人慢走。” 目送着张厚离开,木通眉头微皱,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太监:“这外面的官员,不管官大官小,都要客气着,别让外人给王爷加一个纵容奴才的名声。” “是。”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称是。 “这若是遇到不长眼睛的,有的是方法收拾,当场发作是最末的手段,我们只是伺候主子的阉人,可比不得这些穿着官袍的大人们。” 小太监头埋得更低:“多谢师傅指导,徒弟知晓了。” “嗯。”木通满意的点了点头。 端和公主府里,晏晋丘与其他几位来吊唁的皇室坐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尽管大多人心中并不那么难过,但是气氛却凝造得十足。 晏伯益虽然在官员中非常受欢迎,但是近支皇室对他的态度却是一般,这些近支宗室们反而更喜欢风度翩翩,贵气逼人的晏晋丘,在他们心中,晏晋丘更符合皇室子弟的形象,晏伯益这样的,在他们眼里有些假正经的味道。 “显王,不知显王妃的伤势如何了?”一位王室郡王道,“母后主使者可查出来了?” “伤势好了些,只是这次伤了元气,怕是要养些时日才能恢复过来,”晏晋丘叹口气,“背后主使十分小心,要查出来只怕难上加难。” “这种人实在太可恨了。”这个郡王低声骂了一句,略劝了晏晋丘两句,便不再多话,毕竟端和驸马刚去,即便他们都知道端和公主对这位驸马不见得有多真心,但是他们脸上却不能真的表露出来。 晏伯益听出这话有针对自己之意,面色半点不变,端着茶杯缓缓喝了一口,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晏晋丘,随即垂下眼眸看杯中略有些苦涩的茶水。 因为不是驸马出殡的日子,作为同辈,大家也没有一直守着,上了香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公主府。晏伯益刚回到王府,就见近侍清河神情有些复杂的上前道:“郡王爷,刚才西苑的下人来报,徐侧妃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晏伯益顿时皱起眉头,这个孩子来的时机可真不巧,虽然怀上的时间是在太子薨逝之前,但是现在驸马与太子都没了,他府中就马上传出侍妾有身孕的事情,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半晌后,他叹息一声道:“太医诊断错误了,徐侧妃只是月事不稳而已。” 清河低下头道:“小的知道了。” 第77章 承诺 因为京城中近来频频出事,所以盛郡王府里面一位不起眼的侧妃被送到别院养病,在其他人眼里就太不值得一提了。 皇帝安插在盛郡王府的探子也没查出什么来,只知道当天有大夫来给这位侧妃把脉,当天晚上徐侧妃就被送到了别庄,理由是盛郡王妃身子弱,重病的徐侧妃不适合再住在王府,以免过了病气给盛郡王妃。 很多人把这事当成了盛郡王妃对付小妾的手段,但是华夕菀听说后,却觉得有些可疑。侯氏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向来贤名在外,她如果有心要对付一个妾侍,怎么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以侯氏的性子,这种情况下她只会让大夫小心照顾徐侧妃,而不是把徐侧妃直接撵到别庄。 不是侯氏的主意,那么下这个决定的人就只能是盛郡王,侯氏不过是给他背了黑锅而已。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晏伯益连夜把身边的女人送到别庄? 华夕菀想了想,就把心底的怀疑告诉给了晏晋丘:“侯氏绝对不是如此行事的人。” “你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什么?”晏晋丘递给她一块用银签戳着的水果,盘着腿坐在华夕菀身边,悠闲的翻了一页书。没错,他们两人正窝在软榻上,腿上盖着暖融融的毯子,面前还摆着放着果盘的床上小木桌,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 华夕菀懒得伸手去接,干脆把脑袋凑过去,就着晏晋丘的手咬了一口,然后皱着眉道:“难道是这个徐侧妃做了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如果她胆子真有这么大,那么晏伯益就不是送她去别院,而是直接让她没命。”晏晋丘见华夕菀不愿意伸手接,只好举着让她吃完,然后给自己戳了一块咔擦着开吃。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