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低声!”周浚苦笑,“夫人,那是陛下名讳……” 王缪自知失言,不禁掩口。 停了停,却又白了他们一眼,“你二人都耍弄我!若非恒今日来了家中,我还蒙在鼓里!” 徽妍方才不敢出声,见得这般,无奈地看向周浚。 周浚朝她挤挤眼,徽妍知道这事也只能自己来哄,硬着头皮上前,柔声细语,备说自己隐瞒家人实属无奈,将不是通通推给皇帝之后,又说起皇帝昨日称赞王缪端庄秀丽,有大家闺秀之气。 王缪本是嘴利心软,听着徽妍一番好话,面色开始好转。 “陛下……真这般说?”她将信将疑,目光却是闪闪。 “正是!”徽妍忙道,“长姊未听陛下说?长姊将来若想入宫看我,便告知内官。可见陛下对长姊甚有好感!” 王缪听着,终于露出笑意,弯起唇角。 见她不再生气,徽妍放下心来。王缪却不打算放过她,没好气道,“那你与陛下又是如何一回事?” 徽妍僵了僵。 “这你可瞒不了我!”王缪即刻道,“昨日在殿上我都看在眼中,陛下的心思,一刻也不曾离开你!” 这么明显么?徽妍哂然,面红起来。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得从自己归朝遇到皇帝开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细说。 王缪和周浚一左一右坐在榻上,聚精会神地听着,渐渐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推拒陛下求亲?”王缪结结巴巴,“你疯了不成……” “莫打岔!”周浚紧盯着徽妍,“陛下未为难你?” 徽妍摇摇头。 “而后呢?” “而后,长姊与姊夫皆知晓,我归家去了。” 周浚皱着眉,让她继续再说。 徽妍又从皇帝第一次访弘农,到出征匈奴,又到归朝之后她入宫为女史前后。 二人听着竟是津津有味。 “陛下竟是这般耐心细致之人。”周浚感叹道。 “你且说,与陛下定情是何时之事?”王缪却是急性子,徽妍才说道皇帝第二次去弘农,就忍不住出声打断。 “嗯……也就在数日前……”徽妍红着脸道。 “数日是几日?”王缪追问。 徽妍自己数了数,摆出指头给她看。 “定情几日有甚要紧。”周浚笑道,“徽妍从归朝起,陛下心中便有了她,虽不过数月,却足见其诚。我等当初在官署中听说陛下采选之事,还纳闷陛下怎这般怪异,要大不要小,不想……”他瞅着徽妍,笑起来。 王缪亦是高兴,却拍着胸口,叹道,“你光想着好的,若陛下心胸狭隘些,这小女子也不知会招来何等祸事!” “你道徽妍是那般不识相之人?”周浚贼笑,“她是你亲妹,跟你一样就知道欺负老实人。若换个陛下,她哭一哭也就从了……” 王缪瞪眼,笑嗔,“你才欺负老实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肆无忌惮地抒发见解,徽妍听着,哭笑不得。 此事到底是喜事,王缪夫妇皆欣喜不已。问到婚事时,正中徽妍心头,忙将皇帝办寿筵的打算告知二人。 王缪听着,啼笑皆非。 “母亲怎会受惊吓?”她笑道,“就算是惊吓,母亲也是因喜而惊,断然不是坏事!”她说着,信心满满,“放心好了,母亲前几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