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想,”她将皇帝的手拉下,握在手中,“将来成婚了,陛下与妾也每日这么过下去可好?” 皇帝一愣,立刻道,“不好。” 徽妍不解:“为何?” “你成了婚还想每日先哄了小童再来找朕?”皇帝一脸不高兴,“那成婚有甚意思。” 原来是想着这个,徽妍无奈。 “可王子居次是陛下接回来的,”她说,“妾也曾许诺要照顾他们。” “又不是不陪睡便不是照顾。”皇帝反驳,搂着她,往殿外瞅了瞅,低声道,“你妹妹不是也做得甚好?朕明日就下旨让她替你做女史……” 徽妍哭笑不得,不待他把话说完,用力挠一下肋下。 皇帝目光一紧,将她的手捉住,顺势倒下,将她压在榻上。 耳鬓厮磨,热气交缠。二人像从前一般拥吻,享受着难得的温存。不过从前,皇帝一向适可而止,不过分逾越。而今日,他似乎特别不愿意放开,吻得徽妍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得了喘气之机,却又发现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衣服底下,手指摩挲在敏感的肌肤之间。 徽妍大窘,忙捉住他的手,皇帝却不肯停,用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腰带。 “陛下……陛下!”徽妍羞赧不已,忙将身体蜷向一边,不让他继续。 这时,殿外传来蒲那和从音追逐的笑声,“我要去找舅父……”话才出口,似乎被什么人止住。 二人一愣,忙下意识地各自放开,坐起来。待得再望向殿外,那些声音已经没有了,大约是宫人们将他们带了回去。 四周安静。 皇帝的面上,神色不定,泛着红晕。 徽妍衣衫凌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更是红透了耳根。 二人对视,徽妍看着那张不甘的脸,片刻,忽然再也绷不住,笑起来。 “不许笑!”皇帝威胁地掐她肋下,却被徽妍躲开。皇帝捉着她,再度将她压住,亦不禁跟着笑。 二人再度拥着,倚在榻上,却没有继续方才之事。 皇帝贴着徽妍的背,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过了会,忽而道,“朕已经告知廷尉,明日就放了那些胡商。” 徽妍目光忽而一动,回头看他。 只见他并无玩笑之色。 “陛下不是说怕打草惊蛇?”她问。 皇帝嘴角弯了弯,“惊不惊蛇,已无所谓。” 徽妍讶然,想了想,“陛下已经知晓了是谁?” 皇帝沉默了一下,道,“还须再确定。” 徽妍看他神色和语气,似乎并不想说更多,也不追问,颔首。片刻,却小声道,“明日释放胡商之时,妾想到牢狱中看一看。” 皇帝的手指停住,脸微微拉下。 “为何要去看?又不信朕?”他说。 “不是。”徽妍忙道,不好意思道,“陛下,这些胡商都是妾友人。此番连累他们无辜下狱,妾心中实愧疚,故而想见一见他们,致个歉。” “致甚歉。”皇帝不满,“朕也不曾亏待他们,不过请到牢狱里待了两日。你都快做皇后了,你致歉,他们受得起么?” 徽妍听着这强词夺理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皇帝见她瞪起眼,唯恐她又来讲大道理,忙道,“朕不过说说,你要去便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