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又是替她擦血又是求侍卫快去找御医,哭着问她为何如此。 “妾……妾不会一个人走……”她却看着皇帝,沾满了血的脸庞上,笑意狰狞,未几,目光涣散。 怀恩侯夫妇痛哭的声音撕心裂肺,皇帝看着他们,却好像被谁扼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刘珣仍用力为他吮着毒血,徐恩急得眼圈通红,似乎十分用力的叫着他,但皇帝没有任何感觉。 耳边,似乎回荡着一些久远的声音。 ……朕已是无能为力……去羌地,万一将来太子与你二兄果真扰得天下大乱,你定要替朕救回来…… …… 一个女子昂着头,傲然望着他。二皇子,准备好了么? …… ********************* 徽妍在廷尉署前送别了李绩等人,乘着马车回到未央宫时,已是午时。 今日之事,还算顺利,徽妍心情不错。 “女君,那虎魄之事,女君可曾认真想过?”方才,李绩临走前,曾这般问她,意味深长。 徽妍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莞尔,“想过。” “哦?”李绩目光一动。 “李君,”她想了想,“就算我是那小虫,身边亦有另一只小虫。他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李君放心,我二人,皆不会让周遭变作虎魄一般。” 李绩听了这话,似乎不甚满意,却终是没有多言。 “如此,在下诚心期待,愿女君此言成真。”他微笑,向徽妍一礼,追随同伴而去。 徽妍望着车外透来的光,深吸口气。 皇帝说得对,将来如何,无论她,还是皇帝,还是李绩,都不过说说罢了。她不再去想那些大道理,李绩不相信,她也不打算争执,不走下去,如何知晓前途是平坦还是坎坷? 心里正想着,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宫道上传来。 “车内可是王女史?!”王恒的声音骤然传来。 徽妍讶然,连忙撩开帏帘,只见果然是王恒。 “二姊!”王恒满头大汗,看到她,眉间一松,神色却仍是焦急,“快随我来!” 徽妍感到不寻常,忙问,“出了何事?” “出了大事!二姊跟来便是!”王恒急急道,说罢,催促车夫赶紧走。 徽妍不明就里,被王恒唬得心扑扑跳。马车一路疾驰,却没有去漪兰殿,而是到了前殿中的非常室。这是一间雅致的殿阁,皇帝平日下朝,会在此休憩。 可徽妍来到,却见到处是神色紧张的人,内侍们进进出出,手里捧着水盆,还有浓重的药气。 才进殿门,徽妍就看到了榻上躺着的皇帝,心中一凉。 她急忙上前,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皮肤却凉得碜人。旁边,两位御医正忙着,又是施针,又是给皇帝擦拭。 “出了何事?”徽妍急忙问左右。 刘珣有些六神无主,徐恩忙将方才之事简略地说一遍。 “侯女?”徽妍惊得不敢相信,“侯女如今何在?可知是何毒?” “侯女已同时服毒毙命,幸好身上还有些残留□□,御医已经验过,六皇子令我等去请女史来!”徐恩道。 徽妍只觉身上发冷,看看一旁同样神色慌张的刘珣,却知道现在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