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一个谢家族叔听着谢寡妇愈发的不像话,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嘚嘚”响。 “好了!都闭嘴,要下这事儿要如何解决,这是祖荣屋里的,把祖荣叫来,这王氏要作何处理先问过祖荣的意思。” 便是这王氏真偷了人这谢寡妇也不该这般张扬,当真是无知泼妇,今儿事情闹大了不过是坏了谢祖荣的名声罢了,也不想想谢祖荣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 谢寡妇这话骂得着实是不堪入耳,一旁听着的都觉得面红耳赤臊得慌,何况被骂的王秀姝。 “娘?” 王秀姝捂着方才匆忙穿上还未拾掇好的衣裳领口,面色苍白无力,央求的看着谢寡妇,期盼谢寡妇能看在她谢家勤勤恳恳拾家多年的份儿上给她个体面,也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娘,我要见祖荣,我是被冤枉的……” 不待王秀姝说道,谢寡妇阴着脸在王秀姝身上狠狠地掐了把,黝黑发皱的老脸拧巴成一团,松弛的嘴紧抿着,恨不得把人掐死的狠劲。 “这都被抓奸在床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竟还敢说是冤枉的,若非我老婆子今儿发觉了,你这小娘们儿日后还不晓得怎的给我儿带绿帽呢,乡亲们都瞧瞧啊,这偷人都偷到夫家床上了还是冤枉的,这还有没有天理王道了!” 王秀姝吃痛,倒吸了口凉气,却被极寒冷的空气呛得闷咳起来,这般好冷的天儿,她身上不过是单薄的一身,谢寡妇连外衣都没给她穿上便揪着人往外扔。 方才还未感觉,趴在积了雪的地上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已经冻得瑟瑟发抖,面色从惨白灰败转成发紫,两瓣发紫的唇颤抖着,若是再静些便能闻着牙齿“嘎吱嘎吱”撞在一起的声儿,王秀姝嘴里念叨:“我没有偷人……我没有偷人……” 这般念叨数回,才恍若忽的想起甚么,无神灰暗的双目似闪过一丝光,爬上去抱住谢寡妇的脚趴在谢寡妇脚上又是笑又是哭的。 “娘,我没有偷人,我方才在灶房烧菜的,小妹跟在一起的,还有那李志,他与祖荣在堂屋吃酒,好端端的怎会到屋里去,定是有甚误会的,娘你去叫那李志出来问问,定是有误会的!” “这……”谢寡妇正犹豫,觉得王秀姝说道的好似有些道理,没想却被旁边跟着一道的谢玉香提醒了声。 “娘,你可莫要被这不要脸的骚货糊弄了去,我平日里从未下过厨怎会跟她在一处,这般冷天儿我又怎会去做那粗糙活儿,定是这不要脸的趁大哥不在勾引了那李志去,大哥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王秀姝这村野粗妇怎能配得上大哥!” 谢寡妇本是迟疑了,听着谢玉香这般一说当下便又觉得是王秀姝在撒谎,尤其听谢玉香说道后面那句,将王秀姝撵出家门的心思更甚。 谢玉香这话可不就说到谢寡妇心坎里头去了,她家谢祖荣日后可是要当大官儿的人,就王秀姝这乡野村妇怎能配得上,待日后谢祖荣考了状元,莫说是官家小姐便是配那皇城里的公主也是使得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