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霍罡的时候也跟着尾随进去,躲在窗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这么多年以来,父亲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铁骨铮铮,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她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仰慕的父亲竟会做出这样卑鄙龌龊的事情来。 楚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虽不知情,但从霍罡的言谈之间却是知道他在楚州做了手脚。 而褚浔阳和褚琪枫又在楚州遇险—— 这样联系起来,一个叫她承受不起的真相就呼之欲出。 怪不得褚浔阳对她的态度会突然就变了,怪不得褚浔阳说霍夫人未必敢用陈赓年给霍罡看病。 因为—— 自己的父母,这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哪怕是琴儿听到了霍罡和霍夫人的话,她也都是不肯相信的,可是待到抢先一步去取了霍罡书房里的乌木盒子,看到他和褚易简之间往来的书信,那一瞬间—— 所有的信念崩塌,突然之间就无措又畏惧的连哭也哭不出来。 她的父亲—— 怎么可以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而且他还那般理直气壮,完全的不思悔改! 想着褚浔阳之前对她的态度,她便就忍不住的悲从中来,更何况—— 霍罡做这样的事,褚易安和褚琪枫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心乱如麻,她从盒子里抽出书信揣好,急匆匆的往东宫的方向行去。 这边她心烦意乱,又走的十分急躁,刚刚从一条巷子里拐出来,一个没注意,险些被从那街道一侧过来的马车撞到。 “吁——”车夫赶忙守住缰绳。 霍倾儿是会一点拳脚的,本来是可以往后避开,可却因为自己魂不守舍,一时间完全无从反应,被马车一惊,后退一步的同时刚好踩到了自己的裙裾,摔在了地上。 马车停下来,车夫黑着脸跳下来,怒斥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走路不长眼睛的?” 话到一半,却是认出了他,不由的就缓和了语气道:“霍小姐?” 霍倾儿摔的不轻,手腕上蹭破了一大块皮,手肘那里更是刺痛的厉害,额上隐隐的往外冒汗,歪在地上一时半刻疼的头晕眼花,一直都忘了爬起来。 那车夫心里有些忧虑,但是因为身份不允许,也不敢去扶她。 马车里的人大约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这便打开车门探头走了出来。 却是—— 睿王府的常宁郡主褚昕芮。 “郡主!”那车夫赶忙行礼,面有愧色道:“霍小姐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出来,小的没看见。” 褚昕芮微微一笑,倒也没怪罪,只就走过去,弯身下去,亲自把霍倾儿扶了起来,询问道:“霍小姐没事吧?” 见她额上泌出的冷汗,就对身边婢女问道:“这附近可有医馆?霍小姐摔的不轻,别是磕坏了哪里!” 她的语气平和安定,极具亲和力,任凭是谁听了都会心生好感。 可是因为正在心虚的缘故,待到认出了她来,霍倾儿却被蛰了一样,慌乱的后退一步,一把推开她的手,道:“不用,我没事!” 父亲和睿亲王府勾结在了一起,这会儿看到褚昕芮,哪怕对方并无恶意,她也是出于本能的防备。 她这一下挣脱的幅度太大,一个不小心就把袖子里藏着的信封甩了出来。 褚昕芮耳聪目明,弯身去替她捡。 “哎——”霍倾儿的脸色刷的一白,险些一下子惊呼了出来。 褚昕芮秀眉不易察觉的微微一蹙,本来是没有多想,这会儿却多了几分怀疑。 霍倾儿脸上上前去抢那信封,仓促之间她的目光已经飞快的扫过一眼。 那信封上面很整洁,没有落款,但是日光一晃,还是能够隐约分辨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