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他的后话,就对和自己同来的下属一挥手道:“把这里的奴才都暂且带下去看押起来,里外都换成我们的自己人,凡事都等陛下醒来再说。” “是!”暗卫领命,手脚麻利的把殿中早就抖的不成样子的宫女太监统统带了下去。 前后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内外就都更换了一批新面孔。 李瑞祥比不和这些人多做交涉,只由着他们安排。 为了方便操纵,这些人的身上都被皇帝中了蛊,虽然没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来,但凡事却都不可做的太过,否则—— 这些暗卫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暗卫头子有条不紊的安排更换了人手,方才又转向他道:“陛下中毒的缘由有迹可循吗?” “只是用了早膳!”李瑞祥道,说着就缓慢的吐出一口气,“不过我的意思是,经手早膳的所有人都先监视起来就好,现在朝中是个什么局面你也知道,先看看陛下什么时候能醒吧!” 那人心中略一权衡,也是觉得自己不能替皇帝擅自拿主意,也就点头表示赞同。 * 乐水出宫,急匆匆的奔了陈赓年的府上,不想却是扑了个空。 陈赓年倒是在家,只是这一次的事关重大,李瑞祥吩咐了他要找延陵君,所以他便是在陈赓年面前也半个字都没敢透露,扭头又奔了东宫。 彼时延陵君正在褚浔阳的锦画堂里,手边放了一瓶药酒,亲力亲为的替她红肿的脚踝上药。 “疼不疼?”他一边揉着一边有些戏谑的开口询问。 褚浔阳缩在一床薄毯里面,只脱了鞋袜,露出一只脚在他面前,闻言又好气又好笑的直接就要抬脚踹他,“都肿成这样了,你说疼不疼!” 延陵君见她这样了都犹且还不老实,就知道她是真的没事,却也没叫她得逞,只握着她的一截白腻柔滑的小腿阻了她的动作,然后才皱眉看向她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总这么没心没肺的怎么成?” 说着就又多倒了些药酒在掌心,揉开了,轻轻的替她揉按伤处。 褚浔阳这会儿倒是老实了不少,乖乖的由着他神情专注的给自己上药,看着细致认真的动作,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抬头去看他的侧脸,“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想到褚琪枫那别扭脾气,延陵君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出来道:“我原还以为你那二哥是巴不得你这脚伤好不了呢!” 褚浔阳一愣,听的云里雾里,眼神迷茫。 延陵君一边一边替她揉着脚踝,一边才勾唇,展露一个略带几分邪肆的笑容道:“你要是落个残疾下来,届时嫁不出去了,他就好名正言顺的把你留在家里了。” 褚浔阳等了半天,最后却只等得他把话题绕到了这里,便是瞪了他一眼道:“他是我二哥,你做什么总跟他过不去?” “有吗?”延陵君笑道,嘴角噙着那抹笑,却是莫名叫人觉得瘆的慌。 褚浔阳被他盯着,心里隐隐发毛。 可是在那样洒脱不羁的笑容之下,又只能觉得是自己多心,只就皱紧了眉头盯着他看。 延陵君却是不在言语,继续倒了药酒给她揉脚踝。 直到一瓶药酒用了大半,药力发作,再加上被他手下不停的揉按,血液流畅起来,褚浔阳才觉得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处逐渐有了知觉,并且内里血液似是沸腾了一样,脚踝那里的温度热的有点难受。 延陵君见她皱眉,这才停了手,将那药酒往旁边一推道:“这帮个月都老实呆着吧,再折腾一回,怕是真要合了褚琪枫那小子的心意了。” 今天他三番两次的提及褚琪枫,褚浔阳这才觉得不对味儿,仔细的一揣摩,却是突然冷了脸,一扭头冲门外唤道:“桔红浅绿你们进来!” 延陵君一见她变脸,眸光一闪,马上身子往前一扑,抬手就要去捂她的嘴巴。 他甫一靠近,褚浔阳闻到一股药酒味道,立刻就花容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