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连晟在旁边看了半天的白戏,这会儿方才有恃无恐的一抚掌道:“是么?这意思就是说西越太子马上就要掌握大权,登上一国之君的宝座了?如此甚好!” 他说着,就是笑的越发畅快的转向褚浔阳,道:“看来本宫这一次的宝是压对了,今儿个才把聘礼送到东宫,转眼郡主你就给了本宫如此之大的一份惊喜,一旦太子殿下登基为帝,咱们的婚事,也就可以敲定了吧?” 十五那天在宫里他隐约觉出了褚琪枫和褚浔阳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一桌捉摸不透。 褚琪炎这人隐藏的太深,很难窥测到他的真实情绪,哪怕是今天—— 他们两人对垒时,他的神色之间除了冷然也就只是深沉。 可就是只凭直觉,风连晟还是嗅到了一点微妙的气息。 虽然这一丝气息在他自己看来都觉得荒唐和莫名其妙,但是机会就在眼前,他没有理由不借机试探来弄一个清楚明白。 褚琪炎的眸色微微一沉,心里瞬时涌上一股躁怒之意。 他的目光看向风连晟。 风连晟面上含笑,暗地里却是集中精力在观察他的神情表现,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但凡是这两人之间真有点什么不该有的,褚琪炎听了这话,就不可能全无反应。 却奈何再怎么仔细的观察,褚琪炎给他的都还是那张冷峻异常的脸孔,且不说过分的表情,就是眼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他的目光只从风连晟身上打了个转儿,然后就又重新移回褚浔阳脸上。 “南河王府和霍家之间的私怨,用不着浔阳你来指手画脚!”褚琪炎道,似是根本就没听到风连晟的话,说话间她已经拔剑出鞘,寒光激荡间,把柄利剑就已经压了马下霍倾儿的颈边。 冰冷的触感伴随着到风声凛冽的杀意从略有接触的皮肤上渲染进了血管,霍倾儿只觉得浑身一冷,几乎就要腿软跪下去。 “我不和你废话,即使我本来不欲为难她,可是浔阳你这样也未免欺人太甚了!”褚琪炎道,唇角牵起的弧度薄凉而冷酷,“这里的一道儿我本来就扑了空,现在也省的再麻烦了,还是在这里一并解决的好!” 说话间,他握着长剑的手指就是略略一动。 褚浔阳的眸光一敛,一个箭步抢上前去的同时,挥出手中软鞭。 鞭尾灵活,轻巧的卷上褚浔阳持剑那只手的手腕,挟制住他的力道。 罗思禹见状,立刻一咬牙纵身扑了上去,把还处于褚琪炎刀锋威胁之下的霍倾儿扑倒在地。 褚浔阳的鞭子卷上褚琪的手腕才惊讶的发现他是真的存了杀心,因为他手上的力道真是半点余地也没留,若不是她的鞭子及时扫过来,霍倾儿必定血溅当场。 这个人—— 他是疯了吗? 如果霍倾儿是葬于山崩的“意外”他姑且还能解释,若是这么被杀—— 褚琪炎不是这种意气用事的人。 褚浔阳一面用了所有力气牵制他持剑的那只手,内里却是心惊不已。 褚琪炎的动作被止,却是一反常态,忽而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紧跟着手腕翻转,直接就以剑锋去削褚浔阳手中的软鞭。 如果是一般的鞭子肯定要被他削做两截,但褚浔阳的这根鞭子是褚琪枫命人为她单独制作,坚韧的皮革外面用了一层极细的钢丝缠绕,虽然不失灵活,却是坚韧的很。 剑锋扫过鞭身上的钢丝,溅起一片细碎的火花。 罗思禹也是感知到了褚琪炎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惊惧之余就大声道:“世子,霍小姐怎么都是官家千金,你这样公然对她下杀手,回头衙门盘问起来,就算你是龙子皇孙,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可要想清楚了。” 褚琪炎却是全不理他,一剑反转之下没能切断褚浔阳的软鞭,便是腕上发力,直接就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