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轻歌感慨道:“偏的陛下又在这个当口上驾崩了,从行程上看,太子殿下现在可能都还没到北疆,出了这事儿,他应该是也顾不上那边了,怎么都得赶回来主持皇上的丧事吧!” 褚易安不在京城? 这个节骨眼上,褚易安居然不在京城? 褚昕芮听了这个消息,心中突然漫上一片狂喜的情绪—— 这个契机,简直是千载难逢。 她的目光灼灼,里面光影闪烁,明亮的近乎刺眼,却是努力压制住了呼吸,没叫自己此时的情绪完整的表露。 两个丫头对此并无所察,欢歌一边给她整理衣带,一面补充道:“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前几天皇上传了口谕,说是德妃娘娘正在养伤心情苦闷,特意去东宫请了浔阳郡主去伴驾。” “德妃和褚浔阳之间?她们俩又几时有这样的交情了?”褚昕芮正在整理鬓发的手一顿,也是狐疑的拧眉看过来。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院外刚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听陈四沉声唤道:“郡主,您现在方便吗?属下有事禀报!” 陈四是褚易简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最值得信任,也很有些能耐。 褚昕芮的目光微微一凝,赶忙快速的整理好衣物。 欢歌应声去开门。 褚昕芮挑了把椅子坐下,外面陈四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道:“郡主,属下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白天的时候皇上在御书房和寝宫亮度遇刺,据说是被刺客所伤,最后加上旧疾复发,才不治而亡的!” “刺客?”褚昕芮皱眉,明显还是十分意外,“怎么会?是什么人做的?” 褚易简对皇帝怀恨,并且冒险行刺,那是事出有因。 褚昕芮是着实想不出来,到底还有什么人会同他们兄妹一般,会冒这么大的险去行刺皇帝的,而且还是一天之内连着两次—— 这分明就是不成事就不肯善罢甘休的。 “属下特意打探过了。”陈四道,面目冷然的拿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又继续说道:“据说——是有前朝余孽出没,傍晚时分南河王世子已经传了密令大到各衙门,让他们全城戒严,搜捕刺客。” “前朝?”褚昕芮的眉心一下子就拧成了疙瘩。 “是!”陈四道:“消息已经确认过了,证明的确属实!” 褚昕芮着实再如何的头脑清楚冷静,一时半刻的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四也不再多言,屋子里静默了一阵,眼见着外面天色将明,褚昕芮才暂时将这事儿压下,整理了裙摆起身道:“这些事儿容后再说,去看看母妃那边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还是先进宫奔丧吧!” “是!”陈四答应着,就先起身快步离开。 褚昕芮又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两个丫头往前院走,过去的时候睿王妃已经等在了那里。 睿王妃是个不经事的,本来就忐忑又局促,见她过来,就赶忙迎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芮芮,皇上亲自颁下的口谕将你我母女两个禁足,我们就这样贸然出府——这样真的可以吗?” “禁足又怎样?”褚昕芮道,却是不以为然,“谁让他当时没有直接颁下诏书将你我贬为庶民?只要母妃你还有一日是顶着睿王妃的头衔的,也只要还有一日,我是他亲封的常宁郡主,我们就都还是皇亲。皇上驾崩,我们若不进宫去哭灵,这才是大不敬,要被人借题发挥的来怪罪的。” 她说的这些话虽然只是借口,但睿王妃却是深信不疑的,勉强定了定神,只能僵硬的点头。 现在整个睿王府都出于御林军的掌控之下。 褚昕芮镇定自若,就以奔丧我为由,光明正大的要求出府。 皇帝骤然驾崩,太子又不在京城,一众的御林军也失了主心骨,犹豫之下又因为她说的有理,并不敢过分阻挠,只能着人先去宫里报了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