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的刚好瞄到了他微微一动的红唇,于是完全不假思索的,她忽而就是心念一动,又把他的脖子往下一压,凑上去,在他唇上刻意的咬了一口。 延陵君只觉得脑袋里轰然炸开一朵巨大的烟火,而同时激起大火燎原,脸上蹭的一下烧的通红。 “芯宝!”他严厉说道,动作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强横粗暴的扯着褚浔阳的胳膊将他从身边拉开。 褚浔阳本来就一心记挂着父亲和哥哥的事情,冷不丁被他扯着一甩,就吓了一跳。 猛地抬头,却见延陵君正面色通红,神情又似纠结又似恼怒的瞪着她。 她一时就只觉得莫名其妙,眨着眼睛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延陵君就只觉得胸闷气短,明明一肚子的气,却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他的确是习惯性的揩油占便宜,但在外面大多数时候就只是一时兴起,想和她开个玩笑罢了,可是这个丫头—— 这么不分场合地点的照单全收,简直是要把人逼疯了。 “芯宝!”再开口的时候,延陵君也是不觉的缓和了语气,很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褚浔阳的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举目四望,又再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后面不远就是御书房。 好在是这会儿附近没人经过,否则—— 别说他们两个就只是有了婚约,哪怕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大庭广众之下别人瞧见了也是灭顶之灾。 心里憋闷了一下,她脸上表情略有几分不自在,却只瞪了延陵君一眼泄愤,然后就一把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去,“走了!” 延陵君被她推了个踉跄,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就又顶了上来,黑着脸赶紧去追她。 “我说你能不能——”他扯住她的袖子,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 “我什么?”褚浔阳也是气闷,干脆就不耐烦道:“反正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我捂着脸跑出去,不也还是那么一回事?” 她这话乍一听去,全部都是道理。 延陵君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褚浔阳顺杆爬的本事他领教的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不得不说,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些小窃喜的,但比如遇到今天的这种场合,又着实叫人胆战心惊。 两个人,四目相对。 延陵君黑着一张脸,训斥的话却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褚浔阳就梗着脖子,挑衅一般的和他叫板。 相顾无言,僵持了片刻之后,两人就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走吧!还是先出宫去吧!”无奈的吐出一口气,延陵君道,这次却是心有余悸的连她的手指都没敢碰。 褚浔阳的心思本来就不在这里,倒也没计较什么,两人一路往宫门的方向走。 “你想什么呢?”沉默了一阵,褚浔阳就侧目朝延陵君看去,“一会儿你是要先去驿馆吗?早点把事情交代请出来,也好早点打发了那人走。” “这件事,总得要陛下亲口跟他提了才算的,不过只冲着面子,我倒是也得走一趟,去和他见一面的。”延陵君道,和她对望了一眼,眼中却突然有一线狡黠的光芒闪过,“我刚刚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 “就是你父亲和哥哥的事,”延陵君道,紧跟着却是话锋一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陛下是早就存了禅位之心的,这件事迟早都要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我在想,褚琪枫的继位大典之后,没准跟着就要把未来皇后的人选也定了!” “你说什么?”褚浔阳一愣,脱口道,声音也不觉的有些拔高,“我没听哥哥说过他有中意的女子啊!” “他中不中意都无所谓,只看合不合适。”延陵君笑道,那一个笑容却是表情多余实质。 他说着,就突然止了步子,在褚浔阳有些迷茫的目光注视下,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垂下身后的发丝,温声道:“芯宝,你不会真的以为做皇帝会是件任人为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