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明已经占着上风了,他怎么可能受风邑的威胁,就那么放了那一双父子离开。 风启这人的眼睛实在是太毒了一点儿。 延陵君心里还惦记着荣显扬的伤势,也没耐性和他周旋,直接就是冷冷说道:“那好吧,如你所愿,我不再窥探或是逼问你的*,这件事——你也就当不知道吧!” 这个人,在觊觎他的妻子。 虽然他的表现十分的风度克制,但也足够叫人窝火的了。 延陵君这会儿是越看风启就越是觉得他不顺眼。 风启的面上虽然不显,但大抵也是相看两厌了,一边转身朝繁昌公主等着他的地方走过去,一边道:“是安王以皇祖母的性命作威胁,又毒计重伤了荣世子,所以才借机脱困的。本王要赶着回宫向父皇禀报此事,并且张罗为皇祖母治丧,先行一步,就不和诸位一道了。” 他说话的语气几位冷淡,再就头也没回。 繁昌公主等了许久,见他过来,就赶紧迎上来两步,小声道:“皇兄!” “走吧,我们回宫!”风启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被御林军护卫,带着太后的遗体匆匆回宫去了。 延陵君负手而立,冷着脸目送。 褚浔阳从他身后走过来,狐疑道:“这位二殿下的举止的确十分奇怪,你也怀疑他吗?” “哦!”延陵君回过神来,转身抓住她的手指握了握道:“他的确是有点儿高深莫测的感觉,但是就目前的种种来看,他对咱们,总算是没有敌意的,总之以后多注意他一些就是。” “好!”褚浔阳点头,转而脸上神色就转为忧虑,“父亲的伤势是不是不容乐观,我们也别耽搁了,赶紧回去吧!留下几个人来等着官府过来善后就好。” “嗯!”延陵君吐出一口气,牵着他的手往自家的马队方向走去,一面对桔红道:“苏卿水帮忙带了父亲的钦差仪仗去截杀十二舅舅的援兵,目前具体的情况如何还不清楚,你先不要跟着回去了,去他那边看看!” “是!”桔红应了,咬着嘴唇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咬牙开口道:“主子——映紫她——” 毕竟是十多年一起长大的姐妹,映紫的背叛,对另外和几个丫头而言都是不小的冲击。 延陵君的步子一顿。 褚浔阳也才想起了这茬儿,就皱了眉头朝苍白无力跌坐在不远处的映紫看去。 因为毒药将伤口的皮肉腐蚀,她颈部的那一点擦伤已经变得相当严重,虽然她也试图用身上带着的金疮药止血,但哪怕是延陵君调配出来的金疮药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此时她那伤口已经覆盖了半边脖子,用双手捂住,鲜血也还不住的从指缝里往外溢出来。 延陵君的目光异过去,映紫的身体就瑟缩着一抖,心虚的垂下眼睛,小声道:“是奴婢自作自受,念在主仆多年的情分上,请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说着,就无限凄凉的苦笑了一声。 “处理了吧!”延陵君对她的事情,却是十分冷漠的,竟然没有因为她的背叛而有任何的反应,只就撂下话来,便继续举步往前走去。 桔红咬牙捡起地上的一把剑。 映紫却是难以置信的猛地抬头,目光追随延陵君的背影,大声道:“主子!奴婢追随您整整十五年,哪怕是这一刻有错,可否请您——亲手赐我这一个结局?” 她说着悲切,然后就强撑着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追过去,扑倒在了延陵君的身后,去拽他的袍角。 延陵君这人做事从来干脆,很少愿意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被她拦住了,就不悦的皱了下眉头,顺手接了桔红手中长剑。 映紫见到自己最后的请求得逞,便就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来,闭了眼,等着安心受死。 延陵君也懒得计较,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挥剑就要往她的颈边拉下,最后关头,褚浔阳却是突然上前一步,凉凉道:“君玉,其实你是早就发现这个丫头不对劲了吧?” 她顺手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