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语气阴森地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堂会的大嫂凭空消失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几个看来是要回炉重造一次才能学会该怎么做事!” 陈星语气严厉,平素温和的他第一次这样斥责手下。 这几个负责保护莫悔的人也算得上是他们组的精英,只是谁都不会想到有人胆子大到这个地步,想着没人敢触堂会的眉头,自然就疏忽大意了。 陈星自然是想护着自己的手下的,可是沈雪堂到现在为止都一句话都没说过,让他极度不安,这样的老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清楚沈雪堂平静的面容下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老大这个人陈星再了解不过了,平时不惹到他的话,他能是全世界最温和善良没脾气的大好人,但是一旦逼着他撕破了那张伪善的人皮,只怕连魔鬼都要怕他三分。 一时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安静得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沈雪堂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多大的区别,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纤尘不染的皮鞋与毫无瑕疵的容颜,不说一句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动声色地仿佛只有他置身事外似的。 陈蒙与陈星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然后陈星上前去试探地问道:“暂时还没有消息,要不要我联系一下军方的朋友,让他们派直升机搜寻一下?” “嗯,”沈雪堂应了一声算是肯定,又道:“要是再过半小时没有消息,你就把秦可为的两只脚砍下来扔到秦放面前去。” 听到沈雪堂这么说,陈星一愣,陈蒙直接就跳了起来。 “原来是秦放那老狐狸做的!” “谁知道呢,还没有证据不是么?他那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不过是不是他都无所谓,我只是要让做这件事的人知道他的行为多么的愚蠢。” 沈雪堂嘴角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眼里透出一丝丝阴翳,眼风扫到之处都像是结了霜。客厅里的这群男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老大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愤怒过。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到陈星耳边说了句什么,陈星立刻对沈雪堂说道:“有消息了,有监控拍到一个女人从一辆疾驶的跑车里跳了出来,好像是大嫂。” …… 莫悔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半边身子都被擦破了血,虽然护住了脑袋跟脖子,却还是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动不了。 还好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上次被人砍了几刀追杀的时候,她都跟今天一样,靠着意志力爬了起来。 当莫悔一瘸一拐地扭进小巷子传到另一条路上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赋异禀了,搞不好她的身体有什么变异,所以特别能够忍受疼痛。 莫悔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她知道秦可娆开着车,也知道她身手了得,自己与她实力悬殊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但是她信沈雪堂,他一定会找到她,那么一分一秒都好,她会给他争取时间。只要他找到她的时候,她不是别人手中的人质,那她就没给沈雪堂带来麻烦。 莫悔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成为沈雪堂的报复与障碍。 身上大面积的擦伤,身体里可能还有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骨折了,这样的疼痛比被棍棒殴打的时候还痛苦。 擦伤的地方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刺下来,而体内则像是有一根断掉的骨头从内向外反复在她的*上猛戳。 莫悔咬着牙在跑,搜寻着路上的暗处,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躲藏。 疼痛与奔跑都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而她不习以为常的却是鲜血。 莫悔晕血,上次被追杀的时候,伤口在背上,她看不见还可以说服自己不去注意,可是这一次她身上到处都是伤。 即便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身上的伤,可那时不时飘来的血腥味以及伴随着她的疼痛却反复提醒着她…… 莫悔开始头晕,她知道这是晕血的前兆,她加快步伐往前走,但头晕、恶心、目眩和心悸的情况却接踵而至,她的脚步渐渐缓慢下来,终于是再也走不动了。 浑身都在出冷汗,莫悔缓缓坐到地上,平躺到了地上。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种身体与你作对的感受,血压变得很低,心跳变得缓慢而细弱,厥冷的感觉从指间的地方向着四肢蔓延,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恍惚间莫悔听到一个声音在靠近她,那是脚步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