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看了看天色,取出一个手绘的地图,辨认了一下她们所在的地方,指了指一处道:“前面三十里处,有个村庄。咱们加快些速度,在日落前赶到那儿,在乡绅借宿一宿,不比露宿强?” 三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回暖,早晚还是有些凉意的。晚上在外露宿,即使有帐篷什么的,也不会舒服哪儿去。小草也算是半个享乐主义者,能舒服些干嘛要苦自己? “哟!看不出来,果郡王您足不出户的,懂得还挺多的!这地图是哪儿来的,连小村庄都能查出来,挺细致啊!”宁东欢催着胯下的马儿走过来,伸头在密密麻麻的地图上看了一眼,有些眼晕地转开了视线。 余小草怎么说去关外的道儿也走了两趟,这地图是她把身边人都召到一起,集思广益画出来的,虽然小有出入,大致上还是挺精确的。 “你管小爷我从哪弄的?有用处不就行了!来,比赛一场,看谁先到那个村庄,赢的人可以指使输的人做一件事情。敢不敢比一比?”余小草把一个傲娇的小郡王,略带挑衅的表情演绎得入木三分。如果不是贺宛凝和袁雪艳知道她的身份的话,还真以为眼前是个被人骄纵惯了的小公子呢。 “怎么不敢?怕你?”宁东欢朝着她身下看不出什么品种的马儿瞟了一眼,当然也没放过她瘦小的身板儿,“先说好了,输了可别怪我宁三少以大欺小,不许哭鼻子哦!” “谁赢还不一定呢,你大话说得太早了!!”余小草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那匹明显有些不抬耐烦的黄鬃马,立刻精神了起来,在主人的一声令下,像离弦的箭一般,撒开四蹄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好远。 宁东欢一愣:“靠!那只黄不溜秋的马,不像是什么名马,怎么跑这么快?不过,一开始的速度快没用,关键是耐力!”他对自己胯下的血统纯正的大宛马信心十足,即使起步上落了一丝丝,还是有信心把差距追回来,并且反超的。 几人挑选的马儿,都算是马中良品,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拉不出什么差距来。不过,十来里地过后,侍卫们渐渐被落在了后面,五人也渐渐拉开了距离。 小草依旧是一马当先,而且差距也越拉越大。余府的马儿,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可从小用灵石水和富含灵气的精料喂养,身体被灵气梳理改造,哪一匹拉出来都堪比千里良驹。小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这次乔装出行,不能带小红出门,那家伙还在马厩里耍脾气,把几匹马给咬了。小红现在可是余家马厩中的大姐大,它发脾气的时候,其他马都老实地站着,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还嘴。 这匹黄鬃马,在余家马厩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连名字都是临出门的时候小草随口给起的,叫“金翡翠”。可它偏偏是匹公马,被起了这么个娘们唧唧的名字,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还被小红因着这个“高大上”的名字,嫉妒地在心中给它记了一笔。如果不是它第二天要跟主人出门,一顿教训、遍体鳞伤是免不了的。 毫无悬念,小草第一个抵达那个村落,此时太阳还在西山上头挂着呢。负责在前头安排主子们住宿事务的侍卫,也是刚刚到达。小草看着他们中有人拿出一支黑色的令牌,据说是御前带刀侍卫的标识。她才意识到自己身边除了春华秋实之外的四名侍卫,都是皇上特地拨过来贴身保护她的,只不过借了靖王府过了明路而已。 “主子,吴乡绅已经为主子和您的朋友们腾出了一个院子,条件虽然简陋些,但胜在清净。请主子移步!”这位高大魁梧的侍卫复姓宇文,看那一身腱子肉,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余小草冲他摆了摆手,道:“出门在外,不必如此讲究!能有片瓦遮身,总比露宿野外强。我先进去洗漱一番,让人准备些吃的,你们在这帮小爷我盯着些,看到底谁输了比赛。” 结果很快出来了,那个仗着自己坐骑是大宛名马的宁东欢,居然落到了最后一名。他还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连连说不可能。事实胜于雄辩,小草也没为难他,让他给所有的马儿喂水喂草料。在所有人围坐在厅中享用可口晚餐的时候,宁东欢那家伙却悲催地沦落成马夫。 等他又饿又累,晃荡到餐桌前的时候,发现那群很没有爱的伙伴,居然吃得差不多了,桌上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