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摸不着北。第一次观看秦峥比试的修士,大都目瞪口呆,而见多了的,则习以为常。 “金光,好端端一块儿璞玉,你怎么也不雕琢雕琢。”白芷道君频频蹙眉,“瞧他言行举止,实难登大雅之堂。” “呵呵,我的看法则与你截然相反,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剑老笑道,“没有章法,便无破绽,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其他几名道君纷纷附和。 金光道君只笑不语,又转眼瞥向桑行之。眉目间得意之情尽显。 “原以为,你们只惯将黑说成白,不曾想,你们还能将死说成活。”桑行之正襟危坐,好笑道,“剑道玄妙之处,在于一个恒,在于一个定。他如今这般看似随意洒脱、毫无破绽,实则从一个侧面说明,他全无道心。赢,反而是输。” “赢就是赢,怎会成输?”白芷道君糊涂了。 “桑贤弟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剑老哈哈一笑,“秦峥还只是孩子,别说他,试问在场诸位,有几个能在练气境就修出道心、领悟剑意的?” “正是,当年我也是筑基之后,才……” 又是一连串的附和。 裴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垂首立在金光道君身后,漆黑双眸中透着冰凉的沉静。整个高台上,恐怕也只有他能理解桑行之话中深意,更能明白为何每次蜀山论道他都推辞不来。 作为一名剑修,可以在擂台上输掉招式,但却不可输掉道心。秦峥今日赢在招式上,他日必定输在道心。哪怕魔核阴差阳错被他抢走,没有一颗恒定之心,在这条荆棘路上,他根本走不远。 故而裴翊从未将秦峥放在眼里过。 其他人真傻装傻裴翊不知道,但蜀山剑老拼命抬举秦峥,不就是为了等司徒凛夺魁之后,打一打昆仑的脸么? 不过,他此番注定是要失望了。 裴翊稍稍抬眸,凝望下行人群中的程灵犀。 论剑大会五十年一次,灵犀不只一回遗憾此事,练气组被蜀山坑骗,同魁首失之交臂。而后在筑基组又输给自己,一生同魁首无缘。 幸好,遗憾如今得以弥补。 可惜程灵犀对于裴翊的注视丝毫不觉,依旧举目望着秦峥。 裴翊俊眉一拧,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无论他怎样试探,灵犀的确是失忆了,但她看秦峥的眼神,总让他有种错觉,如同在看朝思暮想的恋人。 哪怕当年对着自己,她也没有过这般神情。 察觉桑行之探究的视线寻来,裴翊忙不迭收眸垂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气质,将自己伪装的滴水不漏。 “有意思。”桑行之兀自笑了笑。 “什么有意思?”萧卿灼姗姗来迟,甫一落座,便听见这一句,“锦衣宗还不曾到么?” “不曾。在等一个时辰,我便离开。” 萧卿灼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这厢秦峥一瞧见他来了,火力全开,三下五除二的干掉对手,不等评判宣布,就一个纵身跃上飞剑,直奔高台飞去。 在一众道君面前流星一般划过,连头都不曾偏一下。 金光道君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萧师叔,慕歌人呢?”秦峥落在萧卿灼面前,张口便问。 “不知道。”萧卿灼摩挲着茶盏,“可能又跑去哪里做生意了吧。” “慕歌一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