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痨都识相地选择静默,拉着少年远远跟在后面。 直至回到客栈,祁辰突然对季书玄道:“去拿纸笔来。” 季书玄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说道:“噢噢,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少年有些不自在,望着祁辰欲言又止。 祁辰却是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接过季书玄递过来的笔“刷刷”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然后把笔递给少年:“签字吧!” 少年一怔,继而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祁辰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淡淡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替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还一千两银子吧?”诚然,她并不缺这点儿银子,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她的同情心还没泛滥到这个地步。 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起来,又羞又恼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银子的!”说着便在欠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怒气冲冲地把笔撂下就走。 脚还没踏出门槛,便听得祁辰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越,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去找那个说书人的麻烦,否则我不会帮你第二次。” “连你也相信那个说书人的瞎话?觉得我是在故意闹事?”苏越愤愤地质问道。 祁辰将欠条吹干收了起来,道:“我不知道那个说书人所言是真是假,可即便他有夸大事实之嫌,但你别忘了,他只是在说书,于所有人而言,那只不过是个茶余饭后的故事,既然是故事,那就没有考究的必要,听听也就过去了。” “可他这样胡编乱造,分明就是在造谣!”苏越越想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祁辰淡淡瞥了他一眼:“谣言止于智者。更何况,即便是摄政王本人也未见得就如你这般在意此事。”否则他也不会任由旁人议论自己。 听见这话,苏越忽然间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了靠门的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神情颓丧。 “离家出走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在你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祁辰毫不留情地说道。 苏越听见这话头垂得更低了,整个人都埋进膝盖里,缩成一团,肩膀隐隐地抽动着。 看着苏越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季书玄于心不忍,于是拿胳膊撞了撞她,示意她话别说这么直接。 祁辰皱了皱眉,也觉得自己方才那话好像有点打击人,于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咳,当然了,勇气还是值得称赞的。” 季书玄:“……”这安慰人的技巧简直拙劣! “真的吗?”果然,苏越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季书玄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摄政王肯定不像那个说书人说的那样,说不定就是那个萧老丞相自己年纪大了,生病才不能上朝的……” “你怎么知道的?”苏越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即便是话痨如季书玄此刻也有些尴尬,讪笑道:“那什么,我瞎猜的,瞎猜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