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醒来就好,我为你开了调补的方子,将养一段时日就会慢慢痊愈的。” “许久没见道长了!咳咳!此次袁某多亏了道长救治!咳咳!多年前就得道长恩惠,道长于我袁家可谓恩重如山啊!道长以后但有差遣,袁某义不容辞!咳咳……咳咳!” 小一闻言后暗自猜测,这袁万章应是多年前就被师父救治过。回头要问问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总镖头不必如此,可以帮得到总镖头,也是一件幸事!好总镖头已无大碍,还是安心养伤为要。” 青云道长嘱咐了一句后,随即要来纸笔,开了副温补的方子,并告诫袁夫人,切忌虎狼之药,武人内伤还是慢功夫调治才能标本兼治。然后带着小一婉辞镖局众人的挽留,坐上马车,往玄元观赶去。 天已过午,小一坐车头,想着车厢内的师父和一堆包裹,心里乐开了花。千秋馥酒坊吴掌柜不仅送了两坛酒,还有一袋粳米和盐巴,外加一条火腿和半块腊肉。镖局送的包裹里,除了几件衣鞋子,还硬塞了两纹银里头。师父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可这些也是师徒俩维持生计的必需之物。 小一开心的是,以后很长的日子里,师徒俩的吃喝不愁了。 “哈哈!”想到此处,小一不禁乐出了声来…… 第五章 夜色 夜,玄元观。 师徒俩用罢了晚饭,小一给师父的屋内点亮油灯, 青云道长的屋子大殿后面,里面同样简陋。他榻上阖目趺坐。 小一凑到跟前,寻了个蒲团坐到了师父的对面。 “师父!我记得咱玄元观没有点穴的功夫啊!难道玄元剑法也可以用点穴上面?” “哦!小一也看出来了?”长眉耸动了下,青云道长睁开眼睛,含笑反问了一句。 “嘿嘿!那是!您老也不看看小一是谁。小一是师父的好弟子,还是玄元观二十一代观主呢!”趁着师父兴致不错,小一忙乖巧的说道。 “呵呵!你个臭小子,顽皮!”青云道长也绽开了笑容,一改往日人前寡言少语的高人模样。 小一知道,只要师徒二人单独一起,师父性子很温和,很随意。有时候还与小一斗斗嘴说说笑话,全无往日的威严。只有师父不说话的时候,那苍老的容颜与孤沉的神态,挺拔的身躯与内蕴的眼神,才会让小一感到这个时候的师父,是一棵树,是一棵山顶的苍柏,孤单,却又历经沧桑。而这棵树,就是小一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看着小一探寻专注的目光,青云道长很欣慰。他知道小一天资聪颖,质朴淳厚。小小的年纪跟着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却不改良善本性。虽有点顽皮好动,可这些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再也平常不过。把玄元观的以后寄托给这样一个孩子,青云道长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 自己把小一养大,未必没有其他的缘故。而十几年以来,两人虽长幼相距甚大,这种如同父子一般的亲情,却是事实存的。这也是让青云道长老怀甚慰的地方。只是如今一生修道无成,寿元却一天天耗,说没有遗憾是假的。追寻一生的梦想又怎么轻易抛弃呢? 可现青云子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把自己一生所知所学可能传授给小一,也让小一以后的路好走一些。无论玄元观以后会怎样,无论小一以后走怎样的一条路,起码自己离开这儿的时候,为小一的将来少一些担心,而多一些祈盼! 看着师父又沉思不语,小一靠近师父,轻轻扯着师父的袍袖,歪着头,道:“师父,给小一说说呗!” “呵呵!人老了便是如此。师父又走神了!好!师父今晚就多给小一说说。”青云子摸了摸小一的脑袋说道。小一懂事的没再吭声,静待着师父开口。 “为师并非如你这般幼年修道。当年遇到四处云游的你师祖,也就是我师父太一道长的时候,我都二十岁了。他老人家武功很高,江湖却名声不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