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一下巴微抬,脸色一沉,嘴角露出讥诮的冷笑,随即手上用力。只听得李二的手腕出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头皮麻。 “啊——!”李二一声惨呼,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叔父与翠儿,乃是自己这个世间仅有的亲人,岂能让人欺辱!林一的笑容褪。他目生寒意,随手丢下李二后,不急不慢的向前走去。 街上的围观者一片骚动,忙向一旁闪避,无不瞪大眼睛看着这乡下少年。 好好的手腕就这么被生生捏碎了,这少年着实让人生畏。 “你……你不要过来!”李公子面色大变,不由腿脚软,向后退去。 街上围观众人只见那少年走了两步,身形已直接越过了李公子,到了李四面前。后者还当自己眼花了,一时不及反应,手里抓的翠儿已经到了对方怀里。 李四刚想怒,却见对方眸光如锥,盯得人心里慌。尚不及多想,一只手掌带着风声便向脸上扇来。他想躲,可就是躲不开,耳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脑袋‘嗡’的一下,自己已腾空而起。恍惚,还能看到几颗碎牙带着血丝飞出来。 李四被一耳光扇飞了出去,足有三丈多远,才“嘭”的一声摔倒地,一动不动,眼见着也是昏死过去了。 四周围观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这乡下少年,腰里还有个酒葫芦,分明是个寻常的山里小子。谁知下手却如此迅疾、狠辣!不过,大伙儿却也对李公子这样的恶人得到惩治,暗自称快! “小子,你有种就别走,我大哥不会放过你!”李公子色厉内茬喊道,死鱼眼直抽搐,腿脚不停颤抖,跌跌撞撞向一旁窜去。 林一冷冷的瞥了一眼李公子,皱起了眉头。他将翠儿送至叔父的身边,小声的耳语几声。 林开渠神情焦急的想说什么,林一已经转身,缀李公子身后去了。 …… 镇东头有一所大院子,门前几个兵丁懒散站门两旁。 离着远远的,李公子如同见了亲人,脚下也轻快了许多,忙不迭的奔到门前,回头指着紧随不放的林一,气急败坏的对兵丁嚎叫了几句,就吓得跳进了院子。 林一跟至院门前。兵丁手持长戈利矛,要拦住来者的去路。谁知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几个兵丁面面相觑之后,才咋呼了一声,往院门跑去。 院内,林一淡淡的环顾四周。此处是个很宽敞的院子,李公子正面对着一位带刀的魁梧年人,不停的诉苦。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不晓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手持兵器的兵丁,正从院落各处不断涌出,转眼将林一围间。 年人不耐烦的狠瞪了李公子一眼,嘴里骂道:“你成天给我惹事!这样大的年纪还不通晓事理,整日里胡作非为,趁早给我滚回老家去!”李公子满脸惧色,诺诺不已。 年男子训斥完李公子,一双虎目盯向林一。他见到对方不过一个乡下少年,身陷兵丁的重围之,面对着明晃晃的刀枪,竟也神情坦然,神色不由得怔了下。 作势轻咳了一声,年人声音洪亮的说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镇守府?” “哦!你就是李镇守!”林一神色不改,反问了一句。 “不错!正是本官。你无故出手伤人,即使是山民村夫,也应知天理、守国法,你可知罪?李镇守先声夺人,摆出了官威。 “哼!你兄弟借你威势欺压姓,无故伤人,强掠民女。难道你李镇守就可以回避天理,不尊国法不成?”林一不卑不亢的说道。李镇守气势一滞,深知自家兄弟为人的他,不由得锁起了眉头。 李公子急忙大叫:“你个臭小子,满口胡言,本公子不曾招惹你,为何要打伤我的手下?” “打伤我叔父,掠我妹子,还未曾招惹我?”林一冷声说道。 “是那个小丫头撕烂我衣衫。大哥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衣衫,可是值十两银子呢!”李公子一旁直跳。此时的他,全没了药铺里的盛气凌人,死鱼眼也直忽闪起来。 “住嘴!” 看着自家兄弟不争气的模样,李镇守呵斥了一句后,又是眼睛一瞪,冲着林一喝道:“把你姓名居所报上来。无论如何,你这乡下小子,擅闯镇守府,已是犯了大罪!”说着,他手一挥,四周兵丁围了上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