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之不恭啊……” 榻上那个修士忙将木匣掩于身后,说道:“还是说说宗门的事情……” 看着两位前辈争执起来,那个练气弟子只得讪讪笑着退至一旁,无意中回过头去。他神情一怔,随即喊道:“谁让你进来的?” 有人进了洞府却不知晓,喊声惊动了那两个筑基修士…… 片刻之后,林一从那洞口走了出来。回头看了看身后,他撩起衣袍坐在花草簇拥的一块石头上,悠然看山。 不一会儿,躲在洞府中早已坐卧不安的丰雷,接到传音之后匆匆赶了过来。见林一悠闲的模样,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不待其走至近前,对方看着下面的山谷,说道:“今日起,这雷鸣谷归你丰家所有了!” 虽已知晓此处发生过的一切,丰雷还是带着不安说道:“那两人虽不是因我而……若是黑山宗他日追究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再去卖包子就是!”林一淡淡回了一句,转过身来。其嘴角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使得丰雷生出窘态,忙道:“无奈血誓缠身,我总不能扔下这些族人……让您见笑了!” “你便说这些人是我林一杀的!”不由对方分说,林一摇摇头,又道:“雷鸣谷本来便是你丰家的地方,岂容他人染指?何况,我与黑山宗有仇,却难寻其踪迹,杀了这几人乃是顺势而为……” 丰雷说的不错,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而是怕这些族人没了倚靠!而林一与黑山宗、玄天门的恩怨天下尽知,若是借其响亮的名头,说不定会为雷鸣谷免去一场灾祸。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许是念在儿子丰离的情分上,抑或是其他的缘故,无论如何,这个林一乃是实实在在帮了自己一回。对此,丰雷心存感激。时不过百年,物是人非。有的人执着一生,最终免不了化为灰烬;有的人事事无成身老也,兀自蹉跎;而有的人却成为了名动大夏的金丹前辈。世事无常亦如常,凡俗如何,仙道又如何…… 看了一眼满山苍翠的雷鸣谷,只觉得春意阑珊。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丰雷冲着林一深施一礼,这才说道:“欲探听大小仙门的消息,莫过于大夏各处的仙坊。这些地方为修士聚散之处,耳目最为灵便……” 见丰雷恢复了常态,林一微笑着点点头。他随即眸光一亮,赞道:“此言不差,我倒是没想过还有这么个法子……” 虽说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来到大夏业已近百年,可对于修仙界的一些事情,林一知道的并不多。他这些年都在修炼与逃亡中度过,没甚机会去接触到更多的东西。如今意外来到雷鸣谷这个仙坊,加上有了丰雷的指点,不免使人觉得眼前开朗起来。 “这是黑山宗的信简……”林一摸出的一枚玉简,正是来自身后的那个洞府。有关修仙界中的门道,他相信丰雷懂得更多一些。 林一坐在石头上,极其自然的将玉简递过去。站在一旁的丰雷见对方毫无作派,他一直拘谨的神情亦随着缓和了许多。 少顷,放下手中的玉简,丰雷讶然说道:“这是黑山宗金丹长老的传信,乃是命属下的仙坊备好上缴的灵石,十日后自有人来取……好多年都无人过问雷鸣谷,莫非是宗主公冶干等人有了动静!” 黑山已人去山空,公冶干等人亦失踪了许久。而这个时候,如同死灰复燃一般,曾闹得大夏仙门一片混乱的黑山宗,有了汹汹而动的迹象! “你可有与黑山宗联络的手段?”林一问道。 丰雷摇摇头,神色中有些不安,说道:“我虽受制于人,却未真正加入黑山宗!十日之后,怕我雷鸣谷有难了……” “不必担忧,凡事有我!余下的黑山宗弟子又该如何处置,由你一言而定……!”林一颇有担当的话语,使得丰雷放下心来。 一辈子忍辱偷生,末了,还是免不了穷途末路的下场。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以后的事情……管不了这许多! 许是受了百年的欺辱,一朝成为了雷鸣谷的主人,丰雷的心境自然有了不同,那颓废的神情为之焕然。他说道:“这些黑山宗的练气弟子与宗门往来不多,往日里并无大恶,且仙坊亦须有人打理,还是对其网开一面吧!此外,没了他人制肘,我便是真正的谷主……而十日后,全凭林前辈做主了,我丰家当有一番心意奉上!” 呵呵笑了一声,林一轻轻触摸着右手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