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穿过夜色中, 驰进了平日早已熟悉这辆车车牌的别墅小区门。 再行驶了不到半分钟, 来到了每天都要来的府邸别墅面前。熄火, 停下。 驾驶座上的人把车内的灯打开,橙黄色的车顶灯一下亮起,光线不强, 微弱地照亮车内的一方地方。 晏则道回头看去, 漆黑皮的车后座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侧身枕在了半块车垫上,下半身斜靠在车座上。黑色的头发有些散,遮去了眼睛。光线有些暗, 看不清楚他的脸。 晏则道尝试地喊了几声“老板”。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来,像是一团春花烂漫。 打开车门, 走下去,再打开后座的车门,将倒在后座位上的路迢之半个身体抱起来, 坐上车内,关上门。 将老板环抱在怀里, 抱了好几分钟。 身上是浓烈的酒的味道, 下巴抵住路迢之的肩背上, 想找他原本身上的气味。那个隐隐约约的、清清淡淡的冷香。 气息出奇的平稳,梦里还是现实中早已练习了多次。动作平静地像是一滩水,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刻抑制不住的心, 仿佛已经沸腾起来。 放开了路迢之,将他的背靠在自己身上。从备好的地方拿出了某个东西。 漆黑的眼睛映着那张白色的脸,嘴唇捏开,喂了几片药片。 晏则道用手臂枕住路迢之的后脖,一手拿起了车内的一瓶矿泉水,扭开了瓶盖,抬起他的头,把水慢慢地喂下去。 水洒了出来,倒流在脖子上,晏则道低下头,舌忝住从他嘴里漏出的水,不少的水流进了衣服里。 捏着他的下颚,张开看,药咽下了喉咙。红色的嘴唇在手中捏得半张,犹如是最亲密无间的。低头,封住。 轻车熟路地穿过了门廊,前厅,经过了客厅,走上了楼梯。 别墅里的墙上的长明灯被打开了,不算明亮,照出了地上的长长影子。 抱着怀里的男人,感受他身体的沉甸。手脚过于长了,怕他撞到了房间的墙或者楼梯壁。 来到主卧室,打开灯,原本黑暗的卧室一片通明。房间里没有太多的空调气味,白天开着窗,墙角处的盆栽散发着淡淡的木兰香。 将怀抱里的人放在床上。黑色的头发倾散在白色的被单上,衣襟濡湿了一半,打开了两颗纽扣,隐约看见被泼湿后因为酒精泛红的皮肤。 晏则道将窗帘合上,走回到床边,把带来的银色的箱子从地上挪放在了床上。 床中央是路迢之。 但是他现在醉的不省人事。身体是没有防御的打开,手臂折到了一处,衣袖解开,露出了无瑕的肤色。 晏则道站在床边,欣赏着这具倾世名画。 头颅是微微朝向一边,下颚的流线呈现出来。看见的半边脸仍是清冷的,像是高山浴雪,静水深流。 衣服是西装早就脱落,只剩下里面的衬衫,白色的衬衫,普通却又非常的适合他。衬衫褶皱在一起,因为刚才扶抱之间的动作。 腰下的腰带是某个奢侈品牌,目光下移,是暗色的竖纹黑色西裤,裤子有些宽,腿脚瘦长,脚踝处很干净,裸出一部分的皮肤。 没有任何的瑕疵,光是一小部分,仿佛还能嗅到他身上那阵时常的气息。 脱落他的皮鞋,袜子,将他领口的衣扣尽量地松开几粒。晏则道看见路迢之的身形,裹在薄的衣服下,依旧是冷冷的欲感。 让庖丁一时惊叹,不知从何解牛。 手穿过路迢之的脑后的黑发上,轻轻地抓了一下,将他的头颅从床上提了些起来,凑在了嘴角上。 轻轻一咬,将他发丝轻轻嚼咀在牙齿间,品尝从他一丝一毫开始。 再移开了嘴,落在他的耳朵上。那肤色极白的耳朵,含在了嘴唇上,顺着耳郭的纹路,一点点地舌忝舐着。 手贴在了路迢之的后背上,从衣服下端,游进去,轻轻地,抚顺着他的后颈和背脊。他身体有些发烫,因为酒精的缘故。 睫毛过黑,像是凤翎的毛羽。 肤色是略带病态的那种白,尽管喝了酒,有人喝酒脸红,而他是不上脸的。 从脖子,吻到了腹间。 …… 早上的时候,祝娉婷有事去找路迢之。 敲开了路迢之的办公室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被秘书告知老板今天没来上班。 下午去剧组,祝娉婷刚进化妆间,就有个资历稍深的女演员问:“今天老板没来送你呀,小祝。” 祝娉婷当场有些尴尬,昨晚公司吃饭她就坐在老板旁边,娱乐圈最容易产生八卦了,一传十,十传百,半个圈子都估计知道。 况且她却是不是路迢之的人,她能怎么解释? 旁边的一演员给她打了圆场,“金姐,你别吓着人家,小祝还是个新人呢。” 剧组晚上休息的时候,祝娉婷无意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