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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驸马,人人好逑19


以书法,谈以时政。

    自那日登阳楼见了越王和严九钦那样,冯原盛装傻充愣,完全喝醉什么都不知道地圆过去。越王自当也不会提起,只侧面问过他一句试探。只是他认为,严九钦不像会做出此事之人。但王侯和美人,谁又说得清。

    冯原盛告辞后,得知了此信息后的越王形表于色。重新坐落桌前,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条手臂,上面全是刀刻下的伤疤,刚才新刻下的一条血止住了,旁边的七八条旧的都是结痂成疤。

    桌前一排或金或玉色的药瓶或是药膏匣,倒是十来瓶左右,李如锋一一地试验着。原本是摘来锋利的草,却怎么割都割不出伤来。大概自己较之严九钦是皮糙肉厚。

    严九钦肤质太易留疤,虽说雪露膏是上好的祛疤膏,但是之前十来天严九钦都未消痕,自是不同于一般人的愈合速效。

    于是便收集十来种名贵、有奇效的药膏,以及访了许多京城内和外十几里的神医名馆,得来了些药粉和药草。

    药草磨粉煮汁熬成,再裹以人参补药,制成药丸。制了二十多颗让严九钦每日服用。药膏是自己试好了,再敷于严身上。

    那日严九钦进门就闻到了一片煎水药草的味道,越王又替他涂了不是雪露膏的药,“京城里老御医孙大夫家里的灵丹妙药,看能不能治你这‘奇难杂症’的肤质。”

    严九钦只笑,坐下来任由李如锋替他上药,近来越王上药手法熟稔了许多,仿佛穿针引线中如凤穿牡丹,严九钦玩笑他道:“女红亦不过如此。”

    李如锋被无情嘲笑一番。临走的时候,交了一盒制好的药丸于严九钦,随后诌道:“前几日御医送我的祛疤的药丸,”偏不说自己是专门为他采药煎水制成的,叮嘱他道,“每日服下一颗。”

    严九钦只接过,李如锋看他好像没有每日都会按时吃下的意思,强调地对他说:“本王为你问来的……”‘每日都给本王吃下’还没说出口。

    就听见严九钦看似点头,略郑重地道,“越王嘱咐我的,自然会吃。”

    李如锋感动之余,又不想显得自己啰嗦,却不得不提了句,“里面加了人参蜂蜜,不苦。”知道严九钦嗜甜。那日上府喂他喝药,一口药一颗糖,当真好甜如斯。

    严九钦只颔首。完全不知道是李如锋的用苦良心。

    李如锋见他点头和应下,知道他就肯定会吃了。不由心情畅快,又是极为满意。点点头,“九钦,当是璞玉浑金。”

    严九钦拿着李如锋送他的装于药丸的盒匣回了家,一进严府,就听说太子来了,正于自己的东院中,来看望昭阳。

    太子先是拜访过严丞相,再去了东院,他自是看望自己的妹妹。

    回来的时候恰巧被下人通知了,严丞相让他若是回来了,立即去见一面太子。严九钦便去了东院,即原来自己的宅院中。

    看见正出门的太子李琮。

    李琮身着便衣,华服锦衣,玉带拦腰,很是华贵,或许是刚跟胞妹闲谈完,面有喜之色,见了迎面来的严九钦,眉梢恰有一瞬间的变化。

    他不止第二次见严九钦了,第一次是在郑太尉府。还有几次是见越王的时候见到身边的严九钦,那低眉和目的样子,真是哪儿都一样。

    “驸马每日都这般晚散了公差?”说他归来得晚。

    严九钦作揖见过了太子,“有失远迎殿下,是我之过。”

    “你可真得好好待我妹妹,每日将她闲置于这么个破落的院子,你倒是夜不归门啊。”李琮眉梢里盯着他,只见暮色四合间,院中草萋萋。严九钦比起那日在太尉府,还要绝色几分。不知刚是不是外面快活回来缘由。

    果然美人在于野,而不在于室。

    严九钦只谦和解释道:“公主于我犹如随珠和璧,我视公主如连城珠玉。切不敢做有伤公主名声和身心之事。”

    “好罢,”严九钦说得如此诚恳谦卑,自知他也没这个胆,何况昭阳更不是一般人。若是严九钦做了有辱她名分的事,只会是严血溅五步。太子只一笑,夕阳薄下,倒是有些意味许长,“快进去罢,昭阳在等你。”

    严九钦以及谦卑地躬身垂头,应声“好,殿下慢走”。

    太子走好,严九钦在宅门前迟迟徘徊,想必太子都来了,便让雁儿通报了一声,得到了回应后便进了主屋。

    一进主屋,当即脸上受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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