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每日都替昭阳按摩腿脚, 因为她不良于行, 腿上肌肉会萎缩,为了不使她肌肉萎残下去,严九钦除了替她按摩, 还每日陪她进行康复运动。 因为大夫之前断定了, 昭阳这辈子不会站得起来。严九钦还是没有放弃, 每日带昭阳做运动, 和雁儿一同扶着她尝试锻炼走路的姿势。 昭阳一次次地泄气:“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无法再走路了。” 严九钦颇认真地道:“不会的,公主千金之躯,福星高照,不日定能康复如前。” “你又骗我了,”昭阳被他扶着坐下来, 她刚才拼了好大力气都划动不起两条腿,更别提能走路支撑了,已经是累得汗湿浃背, “我不想走了。” “公主歇息一下,等会儿再试。”严九钦拿起了一团扇,看似女子才摇动的团扇,只见上面刺有多色丝线, 以白绢为地。绘制了一粉艳海棠上, 一翠黄色雀鸟于其中。正悉心地替昭阳扇着凉。 昭阳额上是细密的汗珠,被她用衣袖胡乱地抹去后, 倚在椅子上, “我不要再试了, 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你已经两天都在忙于公事没有陪我了。” 严九钦边替她扇着风,又轻轻地替她揉捏着酸麻无力的腿处,昭阳见他蹲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忙上忙下的模样,甚至喜爱。 只见严九钦微微扬着头,但目光无在看她,只是看了另一处,像是在认真地思考。他眉长目黑,微微敛住。面上的肤色如同一层雪澡高山般,分外细腻。“再过多十多日便是宫中家宴,我想你能走起路一些,我好带你去玩。” “哄我,我都说了我走不动了,严九钦,你说话不算话,”昭阳黄鹂的声响嗔怪在严九钦耳中,她垂眼看着严九钦面上之色,只觉得灼灼其华,分外殊丽。只觉自己当初瞎了眼,怎这般待他。“你待我好些,陪我出去玩,京城新来了一捏泥人的,教人捏陶泥可手巧了。” 说着,昭阳微微俯下身来,严九钦面上一阵微凉,昭阳移开了唇瓣,盯紧了严九钦面上的变化,她就知道,每次她想要严九钦如她的心愿,只要她撒下娇,那话来嗔严九钦,或者恶作剧地亲吻一下他脸颊,严九钦定是面如朱色,红得不能再红。 “小傻子,你脸怎么这般红了?”昭阳看紧他薄薄的一层肤色中,腾起的淡淡胭红。 雁儿近来每日都能听见公主戏逗驸马,拿驸马趣笑之。驸马当真面薄心软,逗不得。公主稍微如何一下,便没了往日的清冷。一下子竟是像是初开情窦的少年郎。 “还带不带我出去?”昭阳黄鹂动人的声响响在耳畔,严九钦只点头,容不得他拒绝。 昭阳美艳得打紧,但严九钦分外绝色。昭阳有时候逗着他的时候,心里都会忍不住再次想亲上去的冲动。驸马身柔体软,又格外听自己的话,不由心底欢喜。如果失去了双腿是上天让她换来重新认识严九钦的机会,她想也是可以原谅的。 这种渐渐的欢喜,变到了后来的一些小事上的占据。甚至雁儿有时候多夸了一句严九钦,昭阳都会看起她来,“你这么夸奖他干什么,你是不是偷偷喜欢着他?”雁儿原本还以为公主开玩笑,等后来这样说多了,她才知道了公主原来是认真严肃地与她说话的。 严九钦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本来亲事未成前,就有许多媒人踏破家门,还有不少女子爱慕追求。府中只要是女的,见了或是提到了严九钦,不由都面红耳赤,仿佛严九钦就是他们心上人一样。 昭阳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丈夫是这种“大众情人”,她只想一个人独占严九钦,有时候不允许他在外面过夜,也不让他参加外面胡七乱八的宴请。甚至要他一没了公差就回家,一刻也不能耽搁。 严九钦刚开始不知道她有这份心思,便玩笑问与她,“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看外面哪个妖精狐媚的看多我丈夫一眼,跟我丈夫多说一句话。”公主直白无妨地跟他说道,“也不愿你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与别的女人说一句话,不然我要气得睡不着觉,几天吃不下饭。” 严九钦哄她道,“小昭阳不会这般的,” 昭阳却模样严肃,直看着严九钦那张琼颜花姿的脸,“我会,我会气死了的。”又有些语气带气鼓鼓地道,“你要记住,我是你妻子,别的人都不是,也不会是。”虽然她腿疾在身,行不了床笫,但他们行过礼拜过堂,法定上的夫妻。 “嗯我知道,”严九钦点头,只觉昭阳可爱纯良。昭阳却冷冷哼道,“我不许你这么漫不经心,你要发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如何发誓?”严九钦还尚不懂这种儿女情长的山盟海誓,昭阳把他的右手举起来,捏住了首尾二指,并起了中间的三根手指,“你跟着我说,我严九钦只有昭阳一个妻子,别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一眼,也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