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完两节课后, 会有个课间操,高三的学生是在操场跑圈,班级的在一块,也不算严格,只要在自己班级阵营里, 跟着前面班级一块跑, 跑够规定的圈数就可以。 因为女生如果来例假, 就会跟班主任请假,站在树荫底下。还有一些伤员, 例如腿摔了, 或者腰伤了的。 平时里的其他时候陆也朝脸都很厚,只有这种情况下他面子薄。 他行动不便,字面上的意思。但是他不想跟女生一起休假不跑。 只能站在班级人群中, 慢慢吞吞地跑着,江陵从前面慢下来, 跟在他旁边, 跟他聊天,陆也朝都有气无力地应着他。 “你怎么了, 病了?”江陵抬头看陆也朝,只见他跑步时候头颅微垂下,似乎不想只见看他脸, 抑或是在太阳底下晒得难受。 看见他脸不知道是红还是白, 一团的, 眉毛微微皱着, 不知道因为太阳,还是因为感冒不舒服。 “没,”陆也朝随口找了个借口,“太晒了吧,” 江陵便让他跑外侧,有树荫,跟他挤到了跑道的外侧上。陆也朝看见要跑的路程变大了,又跑回了内侧。 江陵扯了扯他,让他慢下来,然后两个人趁班主任没有注意,两个人溜了,去了树荫一旁休息,摄像师跟着他们。 陆也朝站在了树荫下,不动,江陵拉了拉他,“去小卖部吧,”小卖部在操场另一侧,陆也朝还不如回教室,路途太远他拒绝了。“我不去,” “去医务室,”江陵问他。 陆也朝面上因为跑了半圈,有些涨起的红,本来肤色是白色的,这种情况犹如是红和白交织的珠玉。“我没病。”陆也朝摇摇手。 上课的时候,是节自习课,课上因为刚发了卷子,都在热闹地对答案和问对方分数中,所以吵吵嚷嚷的。 陆也朝卷子一发下来,就被人借走了。 刚跑完圈,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别的缘故,他头发也湿了一点,教室里在开着吊扇,嗡嗡的。周围吵杂,陆也朝莫名觉得委屈,趴在课桌上。 一只手臂搭在他腰身上,因为后面有桌子挡着,坐在后面的人是看不清这举动的。 将他往隔壁拢了一把,“哭什么,” 陆也朝有些恼怒,抬起一张干燥的脸,没有泪渍。对方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哦没哭,是身体在难受?” 陆也朝生气地把他的手拍开,陈听鸿掐了一把他,陆也朝差没跟他动起手来,“你这不是还能动吗,嗯,是废了吗,没有。” 陆也朝任他拿捏着自己,一声不哼,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了,然后听见对方似乎终于得逞的语气,“或者你哭一下,我心软了不难为你了。” 陆也朝把桌上的一沓垒得奇高的书都碰掉,整个教室都听见突然的一声倒塌声音。 …… 中午回到寝室,今天太阳特别毒辣,每个人出了很多汗,陆也朝像是从海上捞起来的,满头大汗,衣背的衣服贴在身上。 陆也朝刚从寝室打开门,早回到寝室的陈听鸿走过来把门关上,将陆也朝推进了卫生间。也只有卫生间没有监控摄像。 一进卫生间,陈听鸿将他按在了盥洗盆边上,盥洗盆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着上衣下角被翻过来挂在了陆也朝的脖子后,露出了赤身。 “看看你自己,” 陆也朝被抓起了黑发,看紧了镜子前的自己,还有自己身侧的那张淡冷的脸。 陆也朝在镜子里是眉毛皱着的,一张脸本来是浸泡在汗水里的,变了奇异的红。身上因为他强烈反抗过,所以没有留有痕迹。 但是很快,他就被按在了盥洗盆上,背被压下,上半身趴在了洗手池上。“不爽吗,”那人压住他的颈背,把他的手故意地往后反折,陆也朝反抗了好几下,对方把他压在了水龙头下,打开水龙头,把他整个头和脸都洗了一把,然后把他头压在了充满水的池子上。 陆也朝剧烈地咳嗽和挣扎,陈听鸿才把他从池子上捞起来,“这下爽吗,” “爽你妈比,” 陈听鸿再将他按回了水池下,陆也朝吸进了好几口水,过了七八秒才抓着他头发扬起了他的头,“爽不爽,” “爽你妈,陈听鸿你妈比……” 然后声音听不见,是水声的咕噜咕噜。还有呛到水的猛烈咳嗽和作呕的声音。 反复折腾了陆也朝好多回。捞起他,陆也朝快溺窒过去,陈听鸿听见他干呕的声音,喝了不少水,整个头发湿了,被陈听鸿抚弄了几把,露出了他那张苍白、满是水渍的脸。 陆也朝趴在了洗手台上,贴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不时地呛着咳嗽着,陈听鸿抓了几把他头发,“江陵见到你这副样子一定很心疼你,” 陆也朝不容易地听清楚他的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没力气说话,陈听鸿在他耳边上,“罗橘也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