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下扫了他一眼: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沈渊不满的眯起眼,直接动手把人推开,强行拧开门把手闯了进去。 门一开,看到的是一组红色的环形沙发,上面东倒西歪的坐着几个女人,他们有的神情满足,有的正在鼓捣桌子上锡纸,豪华包厢内一时混搅了女人浓郁的香水与堕落的烟味。 看到有人进来,为首的女人不悦抬眼,斥责身后的服务员。 “怎么回事?” “刘姐,他自己闯进来……” 那名叫刘姐的女人也是浓妆艳抹,大长发,高跟鞋,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见状,她敲了敲桌面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沈渊眼尖的发现正在角落里摆弄针管的女人,顿时气得抖个不停,也不答腔,径直走过去,把沈宛心扯出来。 沈宛心抬起眼:“渊子。” 沈渊夺过她的针管,胳膊一抬摔在地上:“跟我回去!” 见状,刘姐不悦的轻哼,立即有数名大汉拦住他们的去路。 “沈夫人,他是什么人?” 沈宛心见到儿子莽撞的举动,生怕他被人误会,忙解释道: “他是我儿子。” 沈渊没搭腔,他抓起母亲的手往外拖,沈宛心穿着高跟鞋踉跄了下,可还是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他铁青着一张脸一路把人带上车,然后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车身渐渐滑出这份堕落的喧嚣,一个小时过去,直到两人回到家也未曾进行任何交流。 沈宛心一进门直接就想上楼,可沈渊一直紧追不舍,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的房门被人粗鲁的关上。 “妈,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又愤怒又心痛,眼看着原本美丽的母亲如今越发消瘦,昔日保养得宜的皮肤也变得暗沉,凹凸有致的身段现在除了一副骨架也只剩下一层干黄的皮肉。 他之前听佣人说,她没化妆的时候,甚至吓哭过方晨。 起初他以为她只是生病,谁知道竟然是因为毒瘾。 沈渊气得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他母亲怎么会沾上那种东西?她难道不长脑子?毒品是随便就可以沾的吗?! 这时候的沈宛心可没那闲工夫应付他,她突然蹲下浑身一阵痉挛。 很显然是毒瘾犯了。 额上冒出丝丝细汗,浑身犹如蚂蚁在咬。 她吃力的找到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出锡纸和一包粉末,小心翼翼的摊开…… 这时面前突然伸来一只手,沈渊一声不吭的抢走这包海洛因,粗鲁的扯开包装袋,转身走进浴室,掀开马桶盖正要往里倒…… 沈宛心歇斯底里的尖叫,冲上前制止: “不要,给我,快给我,渊子,妈妈难受,好难受。” 她的脸上的装早已被汗水糊花,枯瘦的五根手指牢牢的抓住他的库管,眼妆糊作一团黑漆漆的粘在眼角,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令沈渊不由得心底发凉。 “渊子,我求求你,给我,妈妈要难受死了……” 沈宛心一直认为毒品算不得什么,她有的是钱,一个月几十万完全消费得起,即便没了莱恩给她供货,她一样能找到其他渠道,找到更精更纯的货。 所以她从不知道毒瘾发作是这么痛苦,这种犹如蚁噬,无法自己的痛处像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一刀又一刀的凌迟着她。 她双目发红,死死的拽着沈渊,怒道: “给我!快给我!你要看着妈妈死吗?!” 她难受得双目通红,在地上不停打滚,眼泪口水一直流,哪还有当初那副高贵婉约的形象。 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紧握,他抑制住情绪,胸膛不住的起伏,做梦也没想到母亲会变成这样。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妈!我认识的沈夫人去哪了?” 那个高贵美丽的女人如今已经被毒瘾折磨成了一个枯瘦干黄的老妪。 沈宛心仰起头,脸上全是水光,她突然一跃而起,抢走他攥在掌心的粉末,爬到角落,颤抖的找吸管。 沈渊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就走,谁知刚一侧身,视线便触及到门边的一道身影。 那是九岁的方晨。 他手里拿着课本,傻傻的看着在角落里的母亲,看她犹如吃硬食一般的吞咽,困惑想要上前。 沈渊怔忡数秒,一边把人抱起来,一边捂上对方的眼睛。 “哥哥,妈妈讲故事。”稚嫩的声音仿佛不谙世事,纯洁得就像一个小小的天使。 沈渊用力的闭上眼,好半晌才抑制住心底的愤怒,平静的对他说道: “今晚,哥哥给你讲。” 下过雨的早晨总是透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沈渊差不多一宿没睡,为了避开沈宛心他起的很早,利索的整理仪容之后下楼,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