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秋脸色白了白,然后问道:“你还记得上午,我问你杨赖子被黑虎把一边的□□给咬坏了不?”我问:“啥时候?”王立秋道:“就是你睡觉的时候啊,你说的割掉一个不碍事儿,我说我不会,你还说找生产队櫵猪的就行。” 他这么一说,我倒隐隐约约有了印象,于是哭笑不得的道:“那会儿我压根儿就在迷糊期,啥也不知道啊。你不会,真的把劁猪的找来阉了杨赖子吧?”王立秋带着哭腔道:“啥?你不会是以为在做梦吧?我还以为你知道,咱们村的劁猪匠,祖上就是给阉人的那。” 我瞪大眼睛道:“祖传手艺阉人?”王立秋点头道:“是啊,听说以前远场的想进宫某富贵都得带着礼,来求他爷爷给阉割,他爷可有名了,阉完了一点儿不拉拉(二声)尿儿,也用不着割二茬。” 这事儿有点儿大,四周都议论着,这回杨赖子算是成了太监了,杨老婆子是悲从中来,也顾不上我之前的凶狠,那是张牙舞爪的跳脚骂,啥难听骂啥,但这事儿说来我正有责任,所以只能当做听不着。反正王胜利他们拦着,她也打不着我。 四周人对杨赖子家母子都很厌恶,毕竟这年头吃的东西很贵重,但是,上面政策是要求不能饿死任何人,所以,分粮的时候就是人七劳三,也就是说,他什么也不干都能领到不少粮食,而干活的人,只要是工分低的,也比他多拿不了多少。 一次两次,大家看在一个村的份上不说什么,时间长了谁也不干啊,可是,杨赖子他娘,最擅长的就是耍无赖和骂人,动不动就撒泼打滚的连哭带骂,骂上一天都不带重复的,所以大家只能尽量不去招惹她,在党爱军把她邪乎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拍手叫好。 于是,在听说杨赖子被阉了,围观的缺德人就说道:“哎,老杨婆子,反正你儿子有没有那玩意儿都没啥用,人家小党也不让他进,正好他老吵吵难受不干活,这把祸根儿去了,没准就好了,没听人家都说猪不劁不胖不劁心不静啊,这也算是好事啊~” 大伙都跟着起哄,老杨婆子气的骂道:“那么好,你们咋不去把篮子抠出来?一个个都他妈的缺德带冒烟的,咋不都嘎呗一下瘟死,给好人到地方,都...”我懒得听她继续骂,而是问王立秋道:“扣他睾、丸的时候,跟他说没,取得他同意没?” 王立秋愁眉苦脸地说道:“你早就跟我说过,不管是给谁看病,都得当面讲清了,不能让人抓着把柄找后账,我肯定得问清了,正好那会儿他还挺清醒,咱们大队长啥的也都在跟前儿,我说得让劁猪匠给他抠出来那个坏了的,他同意我才让劁猪匠干的。” 我长出一口气道:“他都同意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你们不是没把□□之外的多余玩意儿割下来吗?那咱们就管不着了。” 王立秋依然愁眉不展的说道:“可是,当时他问我扣完了耽误事儿不?我说,扣一个应该问题不大。然后他就同意了。但是劁猪匠一上手,就把两个都给整出来了,据说是扣猪的扣习惯了,没寻思人的这么不结实,以前就听他爷爷讲过,他真没敲过人的。” 这时一个穿的埋了吧汰的矮个中年男人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布袋子,直接来到老杨太太跟前说道:“婶子,您看这事儿整的,我这干顺手了,直接把两个都给扣出来了,但是您放心,癞子兄弟好了以后,除了不能办事儿,啥也不带耽误的。 这个您收好了,我这不是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就给顺手帮着用石灰给处理了,一准儿不带坏的,你把它给吊房梁上,我爷爷说,这个叫高升,等癞子兄弟那啥的时候,拿下来埋在一起,好能骨肉归家,也算是全尸了。” 老杨婆子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指着劁猪匠一阵你之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别人没注意,我却看到劁猪匠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翘了一下,然后就很焦急的跟大伙去叫老杨婆子,我自然没心情去管闲事儿。 黑虎和黑龙摇着尾巴很是解气的样子,我摇摇头,这也算是报应吧?大伙帮着把老杨婆子抬回家,我则带着王立秋去了卫生所,路上,我问王立秋道:“劁猪匠跟杨赖子有啥过节吗?”王立秋茫然的摇头道:“没听说啊?他们两家还有亲戚那。” 我不再问了,他们有没有过节,跟我又没关系,我只要不让杨赖子出生命危险就行。我们到卫生所的时候,就听到杨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