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顿道:“我早说过没什么,不吃药也没事。” 唐清:“你说过吗?” 霍顿转头看她:“我说过你亲一下我病就好了,不用吃药。” 唐清“唔”了一声,凑上前:“那我再亲亲你。”她认真地看着霍顿,轻声道,“亲完以后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地听我说话,并且相信我的话,我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霍顿没立即回应她。 唐清也并不介意他的冷处理,难得主动地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轻轻贴了一下就分开了。 她温声道:“我知道因为修斯的到来还有你偷听到的我跟伊丽莎白的对话,你对我已经有所疑虑了,是吗?” 霍顿没有否认。 “现在我来解答你的疑问。”唐清说,“第一个疑问,你刚刚说,你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好值得我这样对你。” 霍顿不自觉地捏了捏手。 唐清看出他的紧张,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粗糙的手掌,道:“我对你好,当然是因为你值得,也是因为我喜欢,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地方是什么吗?。” “什么?”霍顿强迫自己转过头去大大方方的地看她,等待她的答案。 唐清一边说,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内心。 其实一直到这一刻前,就先之前说的,虽然她知道“身体的契合”并不是她选择跟霍顿在一起的全部理由,然而真要让她说出个为什么喜欢的“一二三”,她也说不清。 可现在,在接收到霍顿勇敢直视的眼神后,她突然间明白了。 她说:“我最喜欢的,是你的不一样。” 霍顿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不一样?” 唐清点点头:“你跟所有的omega都不一样,你很独特。” 独特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霍顿:“你其实是想说我根本不像个omega吧。” 唐清:“嘛,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 霍顿叹了口气:“……我还是个病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唐清笑了起来,说:“你本来就不像,如果你像,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说完,她看了看霍顿脸上稍稍有些僵硬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 她知道,虽然平时看起来霍顿表现得很不在乎他的性别,甚至有故意往性别相反的方向发展的势头,但是打心底里,霍顿可能还是认同他的性别的,也是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的。 他只是不表现出来,也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这一点。 这就跟现代社会的有些女汉子一样,因为某些比较坎坷的经历或者不同的家庭教育,她们常常比身边一些生活幸福的女孩子看起来要“汉子”一些,并被男人吐槽为“男人婆”,不会撒娇。 其实并不是因为她们不想“撒娇”,而是因为从小习惯了没有人依靠、什么苦什么累都自己扛的日子。 扛得久了,就会觉得撒娇是示弱,是懦弱,是一种令人羞耻的东西。 霍顿在战场上的经历、失去腺体、饱受非议,每一样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可对于他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他可能曾经也软弱过,也退缩过,受过伤也流过泪,但最后都忍了下去。他或许跟某个人求助过,撒娇过,也付出过真心的毫不怀疑的信任,可结果却被辜负。 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而他为之奉献的社会却连一个可以坦然而不愧疚地留下来的容身之处都没有给他。 于是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独居,傲慢,粗暴,怀疑,焦虑。 他说出来的话不是他想说的,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他会不停地质疑自己配不配,怀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