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能力,都在一瞬之间消失了。 将从魏璎珞处得来的右耳耳环强塞进他手里,沉璧声音一沉:“富察傅恒,你辜负了她第一次,还要辜负她第二次吗?” 傅恒低头看着掌心的耳环,如同看着一颗生生从胸口掏出来的心,久久不语。 “容妃娘娘。”门忽然开了,德胜从里头出来,对二人道,“皇上说有事要办,请您回宝月楼去,他晌午有空,一定会去看您。富察大人,请进吧。” 傅恒深深看了沉璧一眼,转身进了养心殿。 身后,遗珠显得有些不安,压低声音问沉璧:“主子,他会说出去吗? ” “名利财富,权势地位,他应有尽有,却还是不快活。”沉璧脚步轻快的如同一只小鹿,明媚阳光照在她脸上,她舒心地笑道,“那么这个世上,能让他快活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养心殿内。 傅恒行过礼,道:“皇上,奴才是为了霍兰部的军报而来。” “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弘历道,“我已遣海兰察领兵,协助兆惠将军平叛,还有何事?” 傅恒:“既然皇上已安排妥当,自然无事。” 弘历:“那就跪安吧。” 弘历望着傅恒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问:“海兰察,傅恒记忆力如何?” 海兰察:“过目不忘。” “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却忘了昨夜已将折子呈送?”弘历抚了抚桌上奏折,最上面的那份,恰是霍兰部的军报,呈送人傅恒。略略思考片刻,弘历忽下令道,“海兰察,另有一件要事,朕要让你去办!” 一骑飞马,载着马背上的海兰察出了神武门,一路绝尘而去。 养心殿内,弘历一手持书,一手负在身后,立于博古架旁,手里的书半天没有翻一页,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皇上。”李玉进来禀报道,“延禧宫请太医了。” 弘历背对着他道:“朕何时让你关注延禧宫的消息,擅作主张!” 李玉:“奴才知罪。” 他在屋内立了许久,弘历手中的书依旧一页也没翻。 “……什么病?”弘历冷不丁问。 李玉回过神来,忙回道:“令妃常年茹素,用膳误时,作下了胃疾。太医院开了药方,嘱托每天清粥 养胃,慢慢调理。” 见无大碍,弘历终于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冷冷道:“祸害遗千年,朕就知道她死不了!” 他不再提魏璎珞一事,也没去延禧宫看她,看起来对她已经毫不在乎了。 但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承乾殿里,珍儿正向继后汇报消息:“娘娘,容妃今日去了延禧宫,可她走了,令妃还活得好好的。” 继后正在煮茶,茶水沸腾,蒸汽如雾,那雾似花似叶,似鸟似鱼,不必喝茶,光是看已是一种享受。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继后有自知之明,她不可能以色动人,便只有在其他地方吸引弘历,为此要学的东西很多,茶艺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往后归往后,现在要做的事情,现在还是得赶紧做了。 “原来如此。”继后笑了起来。 珍儿一愣:“您笑什么?” 继后笑道:“本宫可以借刀杀人,容妃自然也可以。” 珍儿正困惑间,袁春望从外头走了进来,俯身对继后耳语几句,继后便笑了起来:“瞧,这不就来了……袁春望,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袁春望恭敬地低着头,“到时候,奴才会撤出延禧宫的人手,方便容妃行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