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顾九眉梢动了动,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说不上来的古怪感。 但很快随着沈时砚走至面前,烟消云散。 三人仍是去了楚安之前经常会去的那家食肆,眼下正值用午膳的时候,一楼客满,座无虚席。食肆掌柜便引着三人去了二楼凭栏处落座。 好在此位置背阳,倒也并没有感到多燥热。 食肆距离府衙很近,顾九坐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府衙大门的一头石狮子,以及旁边的布告栏。 楚安顺着顾九的视线看过去,瞧见两个官差正在布告栏前面张贴什么,待他们一走,才看清那是一张画像。 白纸一侧写着三个大字,分别用朱砂圈起。 通缉令。 楚安回过头,心里有了猜测:“应该是袁彪吧。” 顾九点点头,却仍是望着那张画像,没有收回视线。 她和楚安都没有见过袁彪,不清楚他是何什么模样。如今见了袁彪的画像,却是有些许惊讶。 她没见过袁彪,但见过袁同。 袁同相貌平平,身材算不上魁梧,甚至有些消瘦。但他既然能搬动腌菜缸,想必力气很大。 顾九继续端详着画像的人。 而他爹袁彪肥头大耳,面大如饼,瞧着——应是个体形比较宽胖的人。 不过两人眉眼间倒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正想着,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躁动,打断了顾九的思绪。 只见几匹骏马从街市一端疾驰奔来,沉稳有力的马蹄声被行人慌乱的惊呼声掩盖,经过食肆时,三人皆是看了过去,为首的人他们极其熟悉。 高方清。 尘土纷扬,闹声随着骏马飞驰离去的背影逐渐息平。 顾九不由随口问了句:“他们这神色严肃的,是打算要赶去哪?” “应该是去洛阳吧。” 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是前来上菜的食肆掌柜。 顾九本来并没有多少兴趣,听到“洛阳”这两个字,生了些好奇:“好端端的,去哪里做什么?” 食肆掌柜一脸讶然:“顾娘子不知道?” 她该知道吗? 顾九满头雾水,看向沈时砚和楚安:“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楚安也不明所以:“我这些日子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可谓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沈时砚轻轻摩挲着手里光滑的茶盏,不知是同样不知情,还是没有想开口解释的意思。 食肆掌柜将菜肴一一摆好,继续道:“洛阳最近乱得很呐,先是女子失踪案,近来又频频发生命案,搞得人心惶惶。” 食肆掌柜长叹一声:“河南府至今没能查出个蛛丝马迹,桩桩命案都成了令人胆寒的悬案,这不,前不久全部上述给大理寺了。刚才那动静,小人觉得大概就与此事有关系,应是大理寺派遣至洛阳,协助河南府破案的公差。” 闻言,顾九兴趣更浓了,可惜食肆掌柜对案情的本身所知不多,如今说出来的这些,也就是他所了解的全部了。 顾九便把目光转向了默然不语的沈时砚,好奇道:“王爷知道吗?” 见她问了,沈时砚便如实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之前听大理寺卿提起过命案一事,我觉得......这些很可能是一人所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