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股子狠戾劲让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笑了,上次见到,还是他当执行官背后阴人的时候。 没人能救她。 她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好都吃了。 八个饭团,外加三个馅料包得满满的大卷饼。 全、吃、完、了。 就算是外星人,她的胃也还是正常大小,比不得派蒙那种小无底洞。 荧吃完东西刚想喘口气,就看到达达利亚从厨房中端出熬制好的一整煲汤药,差点两眼一黑。 “来,把药喝了,听说吃璃月的药不能喝茶,你喝这个顺顺气。” 达达利亚也有些后悔刚才跟人置气,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吃撑了。 哼…都怪她自己太贪吃,只吃他那份不就没事了。 熬都熬好了,荧再怎么撑,也只能捏着鼻子硬灌下去,这么贵的药材不能浪费。 散兵皱了一下眉头:“你病了?喝的什么药?”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荧怕他担心,连忙解释:“不打紧的,就只是调理身体的药。” 散兵点了点头,捧起茶杯安静喝茶,没再继续问下去。 …这人还是喝茶的时候比较斯文乖巧。 趁着荧喝药的功夫,达达利亚问散兵:“你们今天是要约着一起去哪来着?” 荧抢着回答:“他学院要开家长会!他妈妈工作忙抽不出身我去代开!” 散兵已经不想再对此类言论做出任何反应了。 达达利亚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不怒自威地扫了过来:“我问你了?” 荧吓得连忙噤声。 她刚刚才被他用那三个大卷饼收拾过,一听他语气不善立刻闭嘴了。 但经她这么一搅局,达达利亚试探的目的也无法达成了。 达达利亚总觉得这个「小散」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与他那些同僚何其相似——是愚人众执行官特有的那股阴湿味,活得越久,味越冲。 那股日日夜夜浸淫在罪孽与恶意中,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异味,早已渗入了骨髓里,比尸臭还要难以掩盖。 达达利亚自认自己身上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这种异味,但他会刻意地去祛除去掩藏,比如回家看看老爹老妈兄弟姐妹们,或是多去接触接触属于现世的各类新鲜事物。 这个人就算与愚人众无关,也绝对和深渊脱不了干系。 她找这个人来,是为了调查深渊吗?他不是已经答应过她会帮她想办法了,她却还是找来了其他人…… 许是他观察的目光不加掩饰太过于直白,散兵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 就当达达利亚以为他终于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换了副惊惶又柔弱的表情躲到荧背后:“…这位大人一直瞪着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不高兴了吗?” ——期间限定白纸小人偶返场了,还是抹茶味的。 荧沉默着放下药碗。 他莫不是在教令院憋太久,戏瘾犯了? “喂!你装什么害怕?” 达达利亚还是第一次遇到比他自己还不要脸的人,他指着一脸泫然欲泣的散兵问荧:“他刚才不是这样的吧?” 他指的是他叫她起床的时候。 “你…别欺负他。”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荧只能昧着良心维护散兵。 “哈?我哪里欺负他了?”达达利亚被气得不轻,“你看你看!他还在你背后冲我吐舌头做鬼脸!” 荧回过头,看到散兵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大概是你眼花了吧。” 她的良心背负了太多,好沉重…… 临走前,达达利亚突然俯身凑到荧耳边压低了嗓音:“下次再跟你算总账。” 他说这话时语气虽是恶狠狠的,却又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这句话随着一股温热暧昧的气流一同淌进耳朵里,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顿时没出息地酥软了下来。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口。 “哈哈哈…就这么迫不及待?”达达利亚憋了一早上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还是头一次遇到催别人来收债的,好吧,我尽快。” 荧被他说得脸热:“省得利滚利,又再倒欠你两个亿……” “你啊……”达达利亚溺爱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眸光里的温柔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老实一点,不要到危险的地方乱晃,你哥哥…深渊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想办法,好吗?” “嗯嗯……”荧低着脑袋,闷闷地应了声。 他对家人的那种过度保护似乎已经延伸到了她身上。 达达利亚一看荧这反应,就知道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肯定左耳进右耳出。 但他自己今天还有公务在身,总m.BjzJNf.Com